只是事情卻不能不解決,和金宥潛聊了幾句,錢復就為難地說,“金總,我實在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探班,也沒準備什麼招待你的。”他猶豫開口,“要不你看這樣,你先回去忙其他的事情,過兩天有空了再過來探班?到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們一定好好接待你。”
金宥潛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皮,“不用了,有什麼事你們直接解決,不用顧忌我。”
宋晚心底一顫,沒想到金宥潛京竟這麼快就猜出劇組出事了。
錢復和金宥潛打過交道,也聽過他在商場上的名聲,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被戳破後仍有些尷尬:“也是我管理不嚴,竟然劇組出了這種事。”
心底卻把那個挑著時間搞事的人給砍了十七八刀,就這樣也不解恨,暗暗決定揪出那人後一定要把他趕出劇組。
這樣的禍害,他們劇組可留不得。
“何事?”因宋晚打過招呼就一直沒再說話,更沒往他這邊多看一眼,金宥潛的語氣就帶了一絲怒火。
錢復並未聽出來,但何鋒卻對這位上司的脾氣了解幾分,當即開始思索他動怒的原因來。
然後不知怎地,目光就落在了宋晚身上。
宋晚察覺到他的目光,奇怪地看他,卻見何鋒對他不停地眨眼,且目光還不停地對著金宥潛那個方式示意。
這是讓她……開口和金宥潛說話?
不管猜得對不對,總歸事情與她有關,她也沒有讓其他人幫她出頭的想法,當即開口:“是我剛才到服裝間做造型的時候,發現今天要用的戲服壞了,所以才來找錢導看有沒有備用的……”
她還未說完,金宥潛就不耐看她,“查到是誰把你的戲服弄壞的嗎?”
宋晚張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本來是不想讓金宥潛看了劇組笑話,也不願他這個投資商在心底留下劇組不好的印象,誰知他竟一點面子都不留,直接戳破了她想要粉飾的假象?
錢復原本想要為她解圍,卻突然想起了她和金總的關係,眨眨眼,又閉了嘴。
自從決定不再勾搭金宥潛後,宋晚每次和他見面就總覺得尷尬,一向秉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
但現在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並不知道是誰做的。”想了想,她換了話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備用的戲服……”
“劇組的戲服全是我找人特意定製的,哪裡來的備用?當初就說過,不能損壞劇組任何一件戲服,否則十倍賠償。”見她一本正經地解釋,不知為何,金宥潛心裡有些惱。
竟然沒有備用的戲服?
宋晚怔了下,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嚴格來說,戲服也不算損壞了,只是一側的針線斷了,只要找到原來的師傅用同樣的手法針線縫上就好了。”
若不是擔心自己縫上太醜,她只要跟導演請個假,就能自己解決了。
她會對金宥潛說這話,也是因為他說戲服是他找人定製的,金宥潛一定能找到當初做戲服的師傅。
金宥潛撩開眼皮看了宋晚一眼,看出她的疑惑,眼神意味不明:“你知道一套戲服多少錢嗎?”
宋晚不知道在多少劇組裡面拍過戲,早有經驗,自然能看出《綺夢》劇組裡這些戲服的價值很高,其中又以主要角色的戲服最貴重,尤其是女主作為千金小姐時期,及男主這位侯門世子的戲服最貴,恐怕百萬打不住。
主要角色每人至少十套不同的戲服,可以說《綺夢》劇組的服裝就耗費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資金。
“備用戲服……用料不用考究啊?”宋晚看向金宥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