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看到是個女的,心軟了吧?”
“別胡說,顏隊長鐵面無私,怎麼會循私情。”
江妙文沒理會那些人,道:“沈老大忘記告訴你口令了?”
餘嘯忙不迭地點頭。
江妙文沒吱聲,打了一個法訣,繩子自動解開了。
他每天都把新口令用傳音符傳給沈老大,可惜除了他,沒人在乎這件事情。
“你們那邊總是懶散,魔族真的打過來了,怎麼迎戰?”江妙文氣得臉都紅了。
餘嘯轉動著手腕,小心道:“我看,魔族好像也不想打仗。”
江妙文一瞪眼:“魔族天性嗜血,兇殘狡詐,誰能知道?”
江妙文想起臨行前師父說的,一定不能和其他修士起內訌,平靜了一下心情,問:“沈老大叫你來幹什麼?”
“他叫我來問問,什麼時候開城門?”
江妙文氣成了關公臉:“他又想給魔族私運物資是不是?”
餘嘯不接腔,露出委屈的表情。江妙文是君子,不會為難她一個小兵的。
江妙文氣哼哼了半天,吐出一句:“十日後。”頭不回地走了。
餘嘯乘人不注意,稍微改變了一下外貌,準備混在這邊的隊伍裡,十天之後混進城去。
誰知,這邊隔一個時辰就要點一次人頭,六個時辰換一次崗,彙報情況。
幸好沒人較真,都是隨意點一下應付江妙文,不然餘嘯躲都沒處躲。
她又不能躲在澤幻珠裡面,那種極品法寶在這群修士中間,就是落入獅群的小羊羔。
這邊的修士叫苦連天,無比羨慕西門的輕鬆自在。
剛才的守衛那麼快就把餘嘯抓起來,就是想看江妙文出洋相,或者和沈老大鬧翻。
這天,餘嘯又在四處走動躲避查崗,突然覺得脖子一涼,像水又像是蛇的東西爬上了她的脖子。
她想把靈力聚在脖子上,卻一點靈力都使不出。
熟悉的無力感讓她非常洩氣,江妙文的聲音就響在耳邊:“老實點!跟我走。”
脖子被人拽著,餘嘯想不走都不行。
她心裡窩火得很,想著為什麼墨也是水,她就控制不了。
“我觀察你幾天了,你到底是誰?”
江妙文把餘嘯帶到了一處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餘嘯眨著大眼睛問道:“你師弟的毒解了沒?幽魂苔還好用嗎?”邊問邊變回了自己的樣子。
江妙文盯著她的臉,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墨水湧上餘嘯的脖子,朝她肩膀蓋下去,像是一件黑披風。
“果然是你把琰魔頭放出來的!”
“我也是受害者啊!”餘嘯趁著還有點力氣,拼命地大喊道。
江妙文卻聽不進去,墨水幾乎要把餘嘯裹起來了,她一點靈力也使不出,漸漸喘不過氣來,大聲罵道:“江妙文!虧你自詡名門正派。凡人治罪都知道先審,你就憑著自己的想法,就想殺了我。我就不該心軟,把幽魂苔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