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靜太妃起得早,淨面的時候,乍一聽這個訊息,手裡頭的臉帕都頓住沒有第一時間遞給舒嬤嬤。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舒嬤嬤瞭解靜太妃,知道她現在在想,那些老鼠是誰放進去的。
白楹今兒起的也早,宮女過來給她打水洗漱的時候她已經自己穿好衣裳。
宮女笑著道:“姑娘今日不是不用去太學的嗎?怎麼也起的這麼早。”
白楹笑了一笑,不答反問道:“今日有什麼有趣的事兒發生嗎?”
“有趣的事兒……”宮女想了想,還真有,她抿唇一笑,“什麼才算有趣呢?奴婢說來,姑娘聽聽看,可還算有趣?”
白楹漱了口,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姐姐請說。”
“姑娘折煞奴婢了。”宮女笑道,“今兒丑時,景安居不知道怎麼了跑進不少老鼠,偏偏哪兒也沒去,就去了順太妃的寢宮,還爬到人家床榻上,不知有沒有咬傷。如今啊,被嚇得魂飛魄散得了傷寒病,燒的不輕,聽說現下還迷迷糊糊灌不進藥說著胡話呢。”
白楹:“!”
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和傅南歧一比,忽然就感覺她做的事情都好嘍啊……
直接把人整趴下,要人半條命。
這種事情做出來,白楹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放下臉巾,好奇問道:“太妃知道了嗎這件事兒?”
宮女回答道:“太妃早早便起了,想必也已經知曉。”
白楹洗漱好,又道了一句謝,便往靜太妃處走去。
舒嬤嬤正好在和靜太妃說白楹呢,一聽外面腳步聲,便笑道:“楹丫頭來了。”
靜太妃在心裡哼一聲,她還沒找她呢,結果她還反而自投羅網。
“阿楹給太妃請安。”白楹恭恭敬敬行禮,抬頭笑容明媚,小臉蛋白裡透紅,讓人忍不住手癢想要捏一捏。
靜太妃摸了摸身上的護身符,昨晚她睡覺也沒取下來。
看在這個的份上,她語氣還算好,問道:“我且問你,你老實說,這事兒,和你有沒有關係。”
白楹眨巴兩下眼睛,不懂:“什麼事兒?”
還在這裝呢。
她看著有這麼好糊弄不成?
靜太妃讓舒嬤嬤下去準備早膳,哼道:“那些老鼠。”
她懶得多說,就這四個字,白楹要是還擱她這裝傻充愣,她就讓她知道什麼叫腦門痛。
白楹訕訕一笑,目光開始閃躲,“不是阿楹做的。”
“那是誰啊?”
“……”
靜太妃瞥她一眼,“說罷,說完就去用膳。”
白楹扭捏道:“您可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