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站在張振三的身旁,垂著頭一個字兒也不敢說,他們兩個的確剛剛在屍體旁邊研究了半天,可是卻什麼結論都沒有得出來。
跟趙永泉交流了半天,但趙永泉所說的都是一些專業性的問題,他們雖然也能大概聽得懂,可是卻不能從趙永泉那些話中找到什麼線索。
兩個人就跟無頭蒼蠅一般在屍體旁邊徘徊了大半天,手中緊緊握著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了半天,愣是一點兒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此時聽
到秦山海問起,只能苦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哼哧哼哧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秦山海臉上連個表情都欠奉,他抬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小辰,小辰一直默默的站在張振三的身旁,剛剛張振三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垂著頭,好像一個受氣的沙包。
“小辰,你的意見和振三一樣嗎?他說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只是得出了之前我們研究出來的結論。”
小辰猛然一愣,被這樣突然的點名,讓他忍不住全身一僵,他和張振三幾乎是前後腳進入的派出所,兩個人都是協警,但張振三最近在很努力的學習想參加入警考試,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就不行,自忖沒有張振三那個水平,所以心裡有點自卑。
但他覺得自己要比張振三靠譜一些,至少很多不該說的話,他不會亂說,並不會像振三一樣,腦子一熱什麼話都敢說,總結案子的時候,一定要填上自己的主觀臆想。
小辰摸了摸腦袋,臉色漲紅的好似猴子的屁股:“我學問不太行,其實我不比振三強哪去,我……也覺得,乾站在那兒聽趙法醫說,其實聽不太懂,所以並沒有得出什麼新的結論。”
秦山海輕哼一聲,把手中的鋼筆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清脆的啪嗒一聲,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忍不住站直了身體。
就連身旁的杜文斌看秦山海的眼神都帶著一些怯弱,因為此時秦山海的表情實在是太嚴肅了,像極了領導開批鬥會之前,那張嚴肅到讓人吃不下飯的臉。
張振三一看秦山海的臉色,頓時把頭垂得更低了,他有些心慌的湊在小辰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他幹嘛這麼嚴肅呀?那個屍體我們看了這麼長時間,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呀。他之前那麼安排我們,根本就是為難我們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明明一些根本就沒有意義的問題,非要我們傻站在那兒,得出什麼狗屁結論。明明就毫無意義的事情,還讓我們這麼做,他到底耍什麼威風呀?真是氣死我了。”
雖然張振三的聲音壓得極低,但卻也傳到了其他人的耳朵裡,秦山海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不對,小辰聽見之後連忙伸手擰了張振三一把,讓他不要廢話。
其他人雖然嘴上都沒有說什麼,也覺得張振三這麼說有點過分,可是卻也覺得小辰之前說的那些話中,有些還是有點道理的。
秦山海微微一笑,只不過笑容裡,卻感受不到多少溫度:“你不服氣,覺得我安排你們去看屍體,是在浪費你們的時間對不對?
那好,我現在提出幾個問題,你們倆都給我聽好了,這幾個問題都是我剛剛看屍體的時候得出來的,這些問題很容易就能得到,你不服氣,是因為覺得我
把根本看不出來的問題丟給你們。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證明一下,只要觀察的仔細,就能從一些細節中推斷出很多事情來,明明是你們不用心,卻要把事情怪在旁人身上。”
說到這兒的時候,秦山海看也沒有看,站在一旁的張振三一眼,張振三小辰互相對視了一眼,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倒是想聽聽秦山海剛剛到底從屍體上得出了什麼結論。
秦山海輕笑一聲,緩緩張口說道:“首先,你們有沒有發現,孫振的衣服是嶄新的,我觀察到他衣服上沒有磨損的痕跡,而且低頭去聞的話還可以聞到,衣服剛剛破開出,還帶有工廠的味道而不是洗衣粉或者洗衣液的味道,所以應該是第一次拿出來穿,不管是釦子上,還是衣袖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他穿嶄新的衣服,很有可能是去見重要的朋友,或者是去重要的場合。在這途中發生了意外,或者是去了什麼重要的場合,在這個場合裡和別人發生了爭執,兇手趁機殺死了孫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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