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很清楚,孫主任剛才回答的是對。”
“也就是說孫主任認可我剛才的提問,也就是說內部糾察室,已經認定我這一組辦案有問題了。”
“也就是說,你們存在主觀上的定論了,然後拿著這個定論來問詢我,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帶著已知答案找過程?是不是這個意思?”
楊東也足夠聰明,根本不給孫啟明糊弄的機會。
直接問了出來。
因為這些話,都直接記錄在了執法記錄儀裡面。
“不是這樣的,我們主任剛才說的對,並不是回答你這個問題。”
年輕的紀委幹部立即搖頭,嘴巴很硬的強調不是。
因為一旦承認了,今天的問詢根本無法繼續進行。
雖然問詢還是會繼續,可問詢的組,不可能由他們來問詢了。
意味著他們被淘汰了,失敗了。
“楊東,你不要給我東扯西扯!”
“立即回答問題!”
孫啟明大手一揮,惡狠狠的瞪著楊東喝叱著。
他不跟楊東扯別的,就抓著這一點,猛攻。
只要找出楊東話語裡的一絲漏洞,都是巨大的突破。
執法記錄儀,記錄的是楊東這一邊。
因此是拍不到孫啟明這一側,更不要提他的猙獰表情,執法記錄儀一概錄不到。
可楊東胸口裡藏著的執法記錄儀,卻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這些人的表情和微動作。
楊東這可不叫偷拍,這叫互相執法記錄,互相監督。
因為楊東是縣紀委書記,也是靈雲市紀委委員。
本身就有攜帶執法記錄儀的資格,怎麼能叫偷拍?
無非是把執法記錄儀改造升級的比較隱蔽一些而已,藏在胸口銘牌上面罷了。
孫啟明的猙獰,旁邊所有省紀委幹部的表情扭曲,讓楊東嘆了口氣。
萬物皆有兩面,更何況是人了。
為了往上爬,看到了一束光,拼命的追啊,拼命的想盡一切辦法,就為了上去。
因此曾經看似光明偉岸的形象,看似正義嚴明的省紀委幹部,也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權力,令人醉,好東西。
可有沒有資格觸碰,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想清楚的。
只是一味的追求,以至於到死都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