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如是的額頭就如同滾燙的小火爐在不停的灼燒,熾熱難耐,那已經長在額頭,成為他身體一部分的天眼,不停的放射五顏六色的豔麗光芒,朝四方亂射。
恢復一些後的老頭子哪裡還敢靠近蕭如是,連忙去扶起昏迷的蛟龍,往外面逃。
再過片刻,蕭如是難奈疼痛,昏死過去。
旦日,天明,蕭如是緩緩睜開雙眼,覺得額頭上的熾熱之感已經明顯減輕,雖然還是感覺到有些許的不適,但比起昨夜的疼痛欲死,已經好太多,蕭如是自己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恢復清醒,回想昨夜的事,知道老頭子肯定已經帶蛟龍遠逃,儘管蕭如是手上有因緣生死符篆,也只能控制蛟龍生死,卻不能追查他的行蹤,蕭如是答應過老頭子,要待蛟龍救出他母親,再取他性命,所以,因緣生死符篆,萬不能亂用。
緩口氣,蕭如是離開這裡,來到外面的祭臺,蕭如是欲找尋些蛛絲馬跡來判斷尋找他們的逃跑方向,結果發現這老頭子是個內行老手,逃跑起來不留半點痕跡,蕭如是昨夜出來同蛟龍惡鬥,許多鎮民都看在眼裡,如果此刻回莊去渾身狼藉,有些丟面子,他把自己打扮一翻後,才回周莊。走到半路,蕭如是又想起額頭上的眼睛來,明目張膽的在額頭上頂著個眼珠子回去,太煞風景,指不定看到的人要怎麼胡思亂想呢,於是,他撕扯下一塊衣布,綁裹在額頭,把天眼遮住。
讓蕭如是沒想到的是,回到周莊,許多鎮民都在莊口等著他,似乎他昨夜和蛟龍惡鬥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已經人盡皆知,其中包括林大慶全家,林大慶的女兒林月看見蕭如是回來,登登登的踩起步伐跑過來,扯住蕭如是衣襟道“蕭哥哥,蕭哥哥,我聽說昨晚你去和河神爺爺打架了,怎麼樣,結果怎麼樣”
蕭如是習慣性的捏一下林月的臉蛋,道“河神啊,你們那個河神呢,已經被我給打跑了”
“啊,跑了”
“怎麼就跑了,那以後還會再回來的”
距離並不是很遠,蕭如是的話,其他人都停在耳裡,並議論聲沸起,他們覺得蕭如是應該直接把河神殺掉,打跑的終有一日會重來。
終於,一個壯漢站出來道“劍仙啊,你就應該直接殺掉他啊,打跑不頂用,要是你走之後,那河神再回周莊,我們豈不是要受盡苦頭”
“放心”蕭如是怕的就是鎮民心裡還有恐懼,道“那蛟龍昨晚被我打的跟個毛毛蟲似的,已經跟我說好,不會再來周莊,所以你們就放心吧,以後該種地的兄弟,該放牛的放牛”
“這……”
村民心裡還是有憂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鎮民裡有幾個人看到蕭如是額頭上裹著塊長布,忽然就指著道“蕭少俠,你額頭怎麼了,是不是昨夜和河神打鬥的時候受傷了”
“額,沒事,沒事”
蕭如是連忙後退幾步道“就是換個裝扮而已”
蕭如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別人看到他額頭的第三隻眼睛,後退幾步,蕭如是把額頭上的布紮緊了,道“大家放心,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呢,趕快走吧,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本章未完,請翻頁)
蕭如是把眾人遣散,去林大慶家喝過幾杯茶,又和惜風,酈阡嘮幾句後,獨自和林大慶坐在院中聊東聊西,林大慶仍然滿臉的謝意,道“十分感謝蕭少俠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們家月兒,就要和我們夫婦倆陰陽兩隔了”
“林大哥言重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你可千萬別叫大哥,實在是折煞我啊…”林大慶突然就莫名的有些坐立難安,渾身不自在。
蕭如是則是說說笑笑,無所謂的道“本來就是嗎,林大哥你年長於我,我不就得叫你聲大哥”
林大哥我還有話要對你說,也有件東西想要給你,說話間蕭如是手掌伸開,手心中浮現出一張符篆,反轉流溢位奇妙的色彩“我昨夜雖然把蛟龍打敗,但是卻讓他給逃了,我也不知他此刻在何處,所以說,我離開後,他很有可能因為心中的怨恨,來找你們的麻煩,這張符篆控制著蛟龍,也就是你們那個所謂的河神爺的生命,我教你一句口訣,你用心記下,如果那蛟龍來找你們麻煩,記住用這道符篆來牽制他,你念動口訣毀掉符篆,他的性命也就算是結束了,但是我和他之間還有個約定,所以說,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毀掉符篆,必要時,用符篆嚇跑他即可”
“啊”
林大慶一個種田耕牛的,哪裡聽過這些,需要好長的時間來把他說的串聯一下,然後再慢慢理解,得虧著小時候在私塾待過幾天,否則連蕭如是說什麼都不知道,把蕭如是所說的理解了之後,林大慶又花費了些時間記下蕭如是所說的符篆口訣。
“林大哥可否全都記下了”
“嗯,記下了”林大慶點頭。
“對了,林大哥,我還有件事要問你,周莊可曾來過位姑娘,姓李的姑娘”
在蕭如是的詢問下,林大慶回憶近日周莊往來的人,答道“沒有,周莊近日都沒有人,男的,女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