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對黃尚的汙衊。
聽得出來,韓忠彥對於黃尚很不感冒,而他的態度就引發了眾士子對黃尚的討伐。
其實別說黃尚,張載那一脈在京城都不受待見,這就關係到文人間的地域之爭。
而黃尚一開始拒絕司馬光,投入張載門下學習,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地域叛徒。
後來又不參加詩會,深居簡出,如此不給面子,不攻擊你攻擊誰去?
別小看這些汙衊,就跟後世網路上張口就來的造謠一樣,造謠者上下嘴唇一碰,再透過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傳播開來,三人成虎,一旦在開封大街小巷議論開來,汙了文名,那就麻煩了。
別說中狀元,最終可能連進士之位都得不到。
這不是危言聳聽,想想歐陽修吧,那是名震天下的大文豪,都被盜甥門弄得灰頭土臉。
現在的黃尚,能和歐陽修比嗎?
不過這些士子恐怕萬萬想不到,輪迴者正在全方位監聽他們。
每次哪個士子剛剛編出謠言,還沒來得及傳播,當晚許峰許悅就上門查水錶。
也不下殺手,省得驚動官府,直接讓士子大病一場,參加不了科舉。
對於這些洋洋自得,以為一定能金榜題名計程車子來說,比殺了他們還要殘酷。
“犯我黃裳者,雖近必誅!”
“可惜我們做了這麼多,卻暫時不能讓黃裳知道……”
許峰想著許悅的關照,感覺心裡癢癢的,真是忍不住。
按照他的想法,對一個人好,就要讓他時時刻刻感覺到。
但許悅卻持相反態度。
時時刻刻讓對方知道,其實是最錯誤的做法。
因為第一次感動,第二次感動,次數多了,就開始麻木,變得理所當然,甚至會產生牴觸厭惡。
唯有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候,讓目標知道,原來是他們一直在背後默默守護著自己,才能產生最大的感動。
到那時,就是契約的最佳時機。
“姐真是厲害!”
許峰這才明白,為什麼有些舔狗一無所有,有些舔狗應有盡有。
呸,他才不是舔狗。
許峰搖了搖頭,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蔡京提到了大相國寺,開始提及黃尚與女尼的關係,有意無意地引導,讓眾人誤以為兩者私通。
席上一下火熱起來,那一張張面帶不屑的臉龐,各種揣測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都親眼目睹了一般。
許峰也獰笑起來:“這狗東西,果然露餡了,陳昇就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