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還請仙君體諒。」呂宗元不卑不亢,並未過多解釋。
元日仙君一默,顯然知曉「迫不得已」四個字的深意,畢竟朝陽仙宗的名聲……嗯,的確不是太好。
「好了!本君今日,非為追究而來,古之血魔意圖重降人間,勢必掀起腥風血雨,我輩仙道之人既已知曉,自不能袖手旁觀,勢要鎮壓血魔,還天地以清明……呂道友,意下如何?」
簡單總結,四個字。
合不合作?
更深一層便是,合作則血魔所得,兩人分之。
否則,你以為元日仙君所言,捨棄血裔
脫身離開之言,真的只是為了逼呂宗元現身?
呵!
太天真。
這些褪去凡胎,登天稱仙者,與魔並無不同,只不過是走了兩種方向的強大個體。
皆以自身為重!
大不了,將古之血魔降臨一事,直接通報仙宗,再與一眾仙君降臨,分攤機緣總好過自身冒險。
呂宗元很清楚這點,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若非為了等待時機、借刀殺人,他豈會沉默至今?
拱手,認真道:「好。」
一字出口,周身長袍激盪,氣象已然不同。
恢弘、磅礴,遨於九天,威若神祇。
一座白玉臺虛影,在他身後浮現,幾息之後又緩緩斂去,之剩餘一道模糊虛影。卻依舊令所有,眼神落下之人,本能間自心底深處,生出無盡敬畏、恐怖。
嘶——
周邊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聲,看向呂宗元的眼神,充滿震驚、駭然。
什麼羽化境巔峰,半步踏上登仙台……這明明就是,真正的登仙境!
嘶——
這呂宗元,竟藏的這麼深!
一眾天啟宗修士,震驚、呆滯過後,接著就是狂喜。
「宗主神威!」
「我等拜見仙人!」
登仙境,便是當世仙人。
這一刻起,天啟宗便有資格,自稱一句仙宗。
當然,跟朝日仙宗這般龐然大物,肯定不能比。
呂宗元卻很平靜,未理會周邊,那些敬畏、激動、狂喜眼神,只是不動聲色拂袖一揮。
嘭——
曦月被打飛出去,「哇」的一聲吐出鮮血,臉色慘白。
「呂……仙人,你做什麼?!」
她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