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去查下b大應屆畢業生,有沒有線索,還有這個何雯畢業後的去向――當然,她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你們調查中要多加註意。”我指示在座的幾位公安領導。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再議也沒什麼新鮮東西出來。
“好吧,就這樣吧。”我說,“先去摸一摸,有什麼新情況大家再碰,總而言之一句話,一定給我逮住她,把後邊的人弄出來,到底是誰主使的這事。”我惡狠狠地說了很多句,“要搞我的人,老子就讓他死,任誰也不放過!媽的!老劉給我督陣,搞個專案組!一查到底!”
說完這些後,大家紛紛站起來。劉子衛又說等等,然後補充了幾句。他問警察們現在錄影帶在哪裡,李軍說在證物室,老劉就生氣了。
“怎麼能這樣麻痺大意呢?”他敲桌子。“馬上處理掉,李隊,你親自去辦,什麼都不能留下。”老劉斬釘截鐵地說,“還有,不能複製轉錄,總而言之一句話,要象沒這玩意存在。”
李軍很為難,說這是重要證據,銷燬的話怕有麻煩。
“領導們都在這裡,有什麼麻煩?抓人判刑不靠這個,寧可小心點。”劉子衛也說了很多句,而且反覆敲打桌子以加重語氣,“要是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流到社會上,會有什麼後果你懂嗎?”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看法。“是的,一切皆有可能。”我冷笑一聲,“比如說陸援朝,誰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鬥爭很複雜,大家腦子清醒點。”我說。“散了吧。”
於是散會。
已經是凌晨一點,警察們撤走前,魏局請示我要不要警衛一個,我拒絕了。我說那女殺手要敢明目張膽地來弄我,就讓她來好了,這事不至於有那麼小說化,把點滴掛完,身體沒什麼異常的話,我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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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們又進來了。
藍萱問他們我這個應該死不了吧,內科黃主任說沒什麼問題,掛液體只是個心理安慰,補充一下體能而已,事實上,沈書記的身體機能很健康,是的,非常健康。
說這話時,黃主任瞟了一眼藍萱,臉上的笑容有點神秘感。
“我知道了。”我說,“就是中了陰陽和合散的毒嘛,你們就不能給配個解藥嗎?”
大夫們相顧莞爾。“您沒有中毒跡象。”黃主任笑著解釋說,“這種激素類的藥物,作用僅僅是刺激內分泌,促使人體自身代謝加快,讓您亢奮一點而已,不是毒藥,哪來的解藥?”
“啊?”我也瞟一眼藍美眉,確實感覺到亢奮,而且不止一點點。“呃,書上說中了這種毒,又沒有解藥,不那個一下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有這回事嗎?”
“嗯,這個,應該不會吧。”醫生們紛紛搖頭,表示不能理解我的深奧問題。
“媽的,什麼都不懂,你們是大夫嗎?”我發怒了,“前輩們留下的醫學成就,寶貴遺產啊,全讓你們給糟蹋光了!”
大家都很尷尬。
事實上,這個時候,我的視線已經停留在藍美眉高聳的胸前,沒法再移開,我嚥下一口唾沫,向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大夫們提出最後一個要求。“算了,給兩片降壓藥吧,讓我睡一覺,抑制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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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壓藥還是很有效果的,吃過後不到五分鐘,我的眼皮又開始打架,就跟開始那情形差不多。
再次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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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趴在另一個人的肩上。
是個男人。
在電梯裡,他揹著我的。
我伸過腦袋看了看,發現是杜長風――就是藍萱的那個帥哥秘書。
我的身子應該頗重,因為看見帥哥很難受的樣子,汗流滿面,而且好象快要哭出來。
“讓我下來,讓我下來。”我說,“搞什麼?”
藍萱也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前方,目不斜視。
兩個人都沒理我,然後電梯叮地一聲停到十八樓,我被背了出去。
豪華的大堂,耀眼的燈光,高高的天頂,長長的走廊,四下空曠無人,只有我們發出的腳步聲在精緻的空間裡迴盪。
我想起來了,這地方我來過,是新國集團的辦公樓。
進了藍萱的大辦公室。
杜長風將我身子擲到地板上,就見藍萱把手裡鑰匙一扔,逼上前來,帶著滿臉的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