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僅存的龍首眼前一亮,它能感受到自己的聖道結晶的氣息。那東西是他駐紮孤山的時候隱藏在孤山的身體殘片,龍族用來守護心臟的那一塊護心鱗是龍族最為堅硬的鱗片,當年那一枚黑箭第一次射中斯諾德的身軀也只是將這一塊龍鱗打出了破損,幾百年的時間也不夠斯諾德修復龍鱗的破損,因為那是他用聖道凝聚的軀體。
正常的聖人被打爆了聖道之軀,沉睡個幾十萬年那都是快,隱從洪荒歷直接睡到了人類歷,要不是聖光之主想拿他做實驗他現在可能都還沒沒醒。
斯諾德的傷勢雖然只是鱗片受損,但幾百年的時間也不夠。破損的龍鱗被斯諾德放在了孤山之中,孤山一戰斯諾德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更是意識到自己真的有可能受不住山之心,這可是大領主交給他的任務啊!
一想到大領主專門交給他的任務完不成,失敗,再想想大領主的行事風格,在極度的恐慌中斯諾德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潛能,甚至都觸及到了伊露維塔聖人神國的最高出力限制,由極度的驚恐轉化的憤怒成為了龍火的最佳助燃器,在瘋狂之後,斯諾德連忙朝著自己在中土大陸上的出生地點北境火山飛去。
雖然斯諾德佔據了孤山,但北境火山才是斯諾德的出生點。在北境火山這個出生點裡斯諾德能夠以更快的速度回血,因為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火屬性洞天,像這樣的天然洞天福地在中土大陸還不止一處。
伊露維塔的聖人神國位面雖然是伊露維塔這個掌握了極為罕見的【創造】權柄的先天聖人打造的,但基礎的底層邏輯是離開多元宇宙前的大領主寫的,除了給神國位面增加了絕對不可能違背的【誓言必須要完成】這條底層邏輯,大領主做的最多的就是往伊露維塔的聖人神國裡塞和正統修真有關的東西。
畢竟正統修真從理論上是真的能走到終極的,都不需要算出【混沌】和【九宮】,兩儀境和太極境就已經可以嘗試著衝刺終極境界,當然,有多難,成功機率多少別提。
斯諾德在從北境火山降臨中土大陸後沒多久,魔苟斯就找上了他,說是想跟他做鄰居。
斯諾德也沒多想,魔苟斯也是人皇軍團的人,這是戰友啊,不就是多個鄰居嗎?後續的維拉內戰斯諾德沒管,那是精靈族自己的事情,只待數百年前斯諾德感應到山之心載體的降臨,它才從末日火山離開,前往了孤山。
只是當斯諾德從孤山飛回北境火山後,斯諾德發現好像有點不太對。
——不是,你們精靈族內鬥就內鬥,你把我家改成這逼樣是幾個意思啊!這鐵皮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賽博坦機械城呢!
當斯諾德怒氣衝衝的去找索倫這個小輩算賬的時候,提前佈下的囚聖陣發動了。百來年的囚徒生涯將斯諾德的身軀磨的只剩下一個腦袋,不過好訊息是這個腦袋格外的硬,就魔苟斯那些手段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影響。
魔苟斯透過蘿絲的牽線搭橋,從虛空大君那邊搞來的折磨手段都沒能讓斯諾德服軟,更何況現在已經沒有蘿絲了!魔苟斯和深淵的深度合作已經不復存在,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那些虛空大君的實力遠不如洪荒歷的那一批,甚至在某些方面,新生的虛空大君都不如已經被否定的蘿絲。
“火之暴君,我們是來釋放你的輪迴者!”
楚浩在這一路上也思考了自己的說辭,這位火之暴君的性格可不算好,要是二話不說就放出來,那搞不到它得先拿自己出氣,老七的話楚浩是記在心裡的,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惡魔隊的成員們對於萬族從未抱有過信任,不只是因為他們參與了那一場戰鬥,更是因為他們在這百餘年不止一次的和萬族聖人對抗。
歷史彷彿是一個巨型的迴旋鏢,兜兜轉轉下又以某種極為有趣的形式達成了巧合。
在另外一條故事線中,也是由惡魔小隊帶領輪迴者去對付歸來的洪荒萬族,只不過當時的惡魔小隊的領軍人名為復吒。
經過深思熟慮後,楚浩覺得與其進行一番長篇大論,上來直接自爆自己輪迴者的身份反而應該是最穩妥的。
畢竟在魔戒大世界中,輪迴者的身份優勢是肉眼可見的大,哪怕是一個沒有許可權的輪迴者,只要報出自己的身份就能獲得中土世界居民先天好感+10的優勢。只要先穩住火之暴君,確保對方不會剛剛出來就一口龍火噴到她們身上,剩下的就都好辦了。
“什麼狗屁輪迴者,沒聽說過,滾蛋!”
楚浩臉色一黑,果然,又出意外了。但她倒是不感覺憋屈,甚至她懷疑自己就算是準備一堆長篇大論照樣是同一個結果。只是她還試圖張嘴辯解一下,但被囚禁於此的斯諾德張口就是熾熱的龍火噴來!
蘿絲消失了,那些魔苟斯從蘿絲手中獲得折磨聖位的手段自然徹底失傳,沒有了那些手段折磨的斯諾德精氣神可比之前要好的多,但也因為許多細節的變化而顯得更加狂暴!
斯諾德被囚禁於此,力量也被壓制,但是那龍火對凡物來說仍舊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索倫每一次都是隔空和斯諾德對罵,魔苟斯更是以能量幻影的形式出現在這裡,他們兩個根本不會在意斯諾德的火焰,自然也不會額外的去限制這毫不起眼的龍炎。
面對著零幀起手的一擊,一直跟在楚浩身邊的張恆奮不顧身的直接衝了上去!
這一幕在楚浩的面前已經上演過許多次了,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己遇到必死的危險然後她身邊的張恆就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替自己擋下這一擊,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這也是楚浩一直願意讓張恆跟著自己的原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恆就是她的復活甲,並且也是一張獻祭卡。只要獻祭了張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帶領團隊的其他人活下去,為了完成任務,為了為了很多很多的理由,她似乎總是去犧牲張恆,在《惹鬼迴路》中,她甚至主動的去算計了那個熱血青年,總是喜歡放聲大笑的熱血張恆,以犧牲那個張恆為代價來換取了更大的利益和更小的團隊損失。
並且也就如同她想的那樣,基本上每一次犧牲張恆的時間越早,小隊的損失就越小。
可,這真的好嗎?
這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