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文人看不起武人,武人看不起文人。
“請他進來。”騰遠也不在意,只是暗中記住了這個錦衣衛的模樣,回頭慢慢收拾他便是。
這時,魏弦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是?”騰遠眯起雙眼,看著走進來的青年。
“西廠,魏弦。”魏弦表情冰冷。
一聽到西廠,姓魏,騰遠渾身一顫。
他久差點就直接跪下,問上官有什麼指示了。
不過好歹是忍住了。
騰遠也是暗罵自己沒出息,媽的,好歹如今也是錦衣衛指揮使,和西廠廠督按道理來說,也是平起平坐之人,遇到個西廠姓魏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跪下。
不過這也正常。
騰遠畢竟還未適應自己新的身份。
西廠的黑暗,整個燕國官場可是熟悉至極。
死在西廠手中的大官,不知道多少。
西廠的人上門,往往都沒什麼好事。
騰遠雖然想要裝出一副上官的模樣,但看著魏弦那雙冰冷的眼眸,卻始終是裝不出來。
他最終也放棄了,站了起來,臉上堆滿笑容,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問:“這位公公,不知道所來有什麼事?”
騰遠心想,果然,這樣自己渾身才能舒坦些。
自己還真是賤的。
“林凡是我兄弟。”魏弦說道:“我義父是魏正。”
騰遠臉色凝固了不少:“他?他那德行,竟能攀上公公您這高枝……”
“聽說你下了他的副千戶?”魏弦。
“誰跟公公胡言亂語呢?”騰遠一聽,一拍桌子,一臉正氣的說道:“林副千戶此前捉拿吳明昆,立下大功,我這是要給他升千戶呢,這升千戶,副千戶自然就當不了了嘛,公公,您看著在理吧?”
“在理。”魏弦皺眉起來,轉身便要離去,不過走了一步,頓了頓說:“騰指揮使,我提醒你一句。”
“公公吩咐。”騰遠堆笑著問。
魏弦說:“好歹錦衣衛如今是我們西廠的對手,就得有個對手的樣子,騰指揮使下次自重一點,別點頭哈腰的。”
騰遠心裡無語,媽的,老子點頭哈腰,你還看不過眼了?
這不是習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