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弟放心去吧。”白正安只能點點頭回道。
蘇瑾得到回覆,安心了。轉身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二樓奔。
溯流見他也走遠,便招呼眾人道:“人都走了,散了吧散了吧!”眾人散後,他睨著那失落的白正安,微挑眉試探道:“兩位公子如何相識的?竟這麼快便稱兄道弟了?”
白正安冷著臉,不搭理他。他可還記恨著他打斷了自己與王弟好不容易的相聚,下一次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悶悶地給自己到了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溯流心中冷嗤,就在他身旁坐下,給自己的青花茶盞添了杯茶,慢慢品了起來。
他們五銀鋪對客人可大方了,上得都是茶酒也不算差,正好適合平凡人家。
溯流抿了口茶,偶爾體會一下民間疾苦也好。眯著眼覷著那就是不願應答的白正安,反正他就是跟他耗下去了!
他稱那王蘇為王弟,可想而知二人關係非淺。他不知道為什麼掌櫃突然決定要包庇這個逃犯,可他們為商,且滿鋪皆通鬼神,定要小心翼翼為上。
他一定要打探好這逃犯,爭取對他了如指掌!
蘇瑾跑到二樓時,掌櫃他們正好開了門出來。見他們走了過來,蘇瑾自然猜到他們又要出去,便索性站在這裡等他們過來。
可畢竟是要求人幫忙,見掌櫃過來,立即恭敬地喊了聲:“掌櫃。”
蕭洛腳步微頓,詫異地詫異地望了她一眼。蘇瑾更是尷尬,臉都染了層淡淡緋紅。
蕭洛沒深究,只低聲應了一字:“嗯。”便又繼續前行。蘇瑾趕緊和溯影緊隨其後。
還是一樣的路途,只是溯影相伴,沒了溯流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便安靜了許多。
上了馬車好半晌,蘇瑾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起,畢竟在他眼裡,她就是蘇瓏。
她與弟弟遁水出逃,承蒙奶孃在外接應,後來險些被官兵發現便又帶上了奶孃和她的女兒。按道理來說,這兩人應該都不會出賣他們的呀!難道是弟弟獨自在外,不慎暴露了行蹤?
蘇瑾不禁心中暗歎,便是憂心忡忡,可這隔了十萬八千里路,也無濟於事啊!
蕭洛見她上來後,面色又變幻無常,最後乾脆一臉哀怨。看他情緒穩定了,他便直接開口道:“這幾日我們就先抓緊時間把李生麗娘之事解決了,接著便去為你父親翻案。”
“……嗯哼?”蘇瑾很是意外,她尚且只想著如何保命,蕭洛便已想到翻案了?
蘇瑾不禁抬頭,看向蕭洛,試圖在他神情中發現什麼。她是自小跟在父親身旁,深知父親為人,才有如此自信。他如何對父親有如此自信?
念及自己懷中的信紙,蘇瑾低下了頭,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