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連忙道:“掌櫃,您還未曾告訴在下緣由。”
掌櫃蹙著眉,似乎此時方才憶起她的存在,接著眯著眼,打量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地問道:“你不知你為何來此?”
蘇瑾一愣,本意自是尋求庇護,可掌櫃又怎會知道?只得問道:“莫不是解答在下疑惑。”
門外的溯流又輕釦了門,低聲問道:“掌櫃尚未可以嗎?”
“可以了。”掌櫃應了一聲,見她確實一無所知,便低聲加了句:“你跟著來吧。”
推開門,蘇瑾一望便見樓下的多位賓客早已支撐不住,枕著自己手臂與周公相會了。
便是還有一些強撐著,也是半耷著眸子,有一搭沒一搭互相應和著。
而之前令她憂心不已的官兵們,不知已離去多久,她在二樓竟無半分察覺。
蘇瑾又見白正安的座位上已不見蹤影,凝神在堂中望了一圈,也未曾見到他的身影,只得承認到,那傢伙已經離去了。
蘇瑾有些失落,說好要等她回來的呢?不過也是,等了這麼半天,且現在也還未有答案,走了也好。
輕嘆了口氣,抬步連忙跟上前面的身影。
他們又繞過一個拐角,走到盡頭,推開說書檯上正對房間的門,便見屋內中間是個樓梯。
正好可以不驚擾堂中客人離去,平素亦可以讓一些不便露面的達官貴人自這上來,著實不錯。
三人下了樓,便來到了蘇瑾方才溜進來時穿過的迴廊。三人走了好一陣,果然便見了蘇瑾溜進來時的後門。
溯流連忙上前推開大門,並提醒道:“許久不曾打掃,些許髒亂,還請掌櫃忍耐。”
蘇瑾看著,不禁在心中輕嗤。不就一點灰塵嗎?怎弄得跟個嬌嬌娘一般,跟她以前認識的一些所謂的豪門貴女,甚是像似。
雖然心中不滿,面上卻不敢顯露些許,畢竟人在屋簷下。
一輛青布馬車便停在門前,馬車甚是樸素,不見任何富貴標誌,甚至連一個標記都不見。
溯流連忙搬下踏腳凳放好,便去關門。
掌櫃習以為常地率先踏上踏腳凳,掀開車簾入內安坐。
蘇瑾見無人安置自己,一時也不敢亂動。
溯流待關好門後,才留意到蘇瑾,疑惑問道:“公子為何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