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翟當即警惕地說道,“不用了,學姐,我會送她回去的。”
文姝也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我和路翟同路。就不麻煩你了。”
目送著兩人離開,阮尉欽收回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發什麼呆?人都已經走了。”
秦銘越抿了抿薄唇,轉身就走,“我有點事,先走了。”
阮尉欽劍眉微蹙,深邃的目光看著秦銘越的背影。
這兩人剛才在打什麼啞謎呢?
秦銘越駕車回到了老宅,翻出了抽屜裡的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裡裝滿了密密麻麻的紙條,上面是兩個筆跡,一個秀氣工整,一個筆力遒勁。
一看就是一男一女的筆跡。
秦銘越翻出了文姝曾經用過的本子,對比兩個筆記。
本還有些不太確定,但在對比了兩方的筆記後,他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年一直給他寫安慰紙條的人是文姝?
錯了錯了,全錯了!
可是知薇不是說這些紙條都是她寫的嗎?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燕知薇說的任何話,而且燕知薇的筆記和這很像。
心中焦躁不安,秦銘越必須立馬找人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又連夜開車去了文姝的公寓樓下。
“你找我有事?”
轉過頭,秦銘越便看見了身著一身淡綠色裙裝的女人靜靜的站在榕樹下。
她眉眼清冷,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疏離。
秦銘越沉著臉將紙條拿了出來,眼含希冀地看著文姝。
“這些紙條是你寫的?”
文姝頓了頓,看著他手中那些已經泛黃的紙條,眉頭微微皺起,抬眸坦蕩的和他對視。
“你現在再來追問這些有什麼用呢?”
“有用,對我來說很有用!”秦銘越握緊拳,青筋凸起的手指節泛白。
“就算我承認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這句相當於變相承認的話,秦銘越震驚了半晌,才啞聲說道,“所以這些紙條真的是你寫的?”
“嗯。”
聞言,秦銘越彷彿不可置信般後退了一步,一股涼意從背脊躥了上來。
一天之內接受兩個顛覆他認知的訊息,他此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懂燕知薇為什麼要騙他?
從頭到尾,他和文姝之間都只有誤會。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如果她早說了,他和文姝之間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文姝輕笑了一聲,語調嘲諷,“秦銘越,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嗎?你從來都是一個高傲自大的人,你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只要你認為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
“在那種情況下,你要我怎麼跟你說?”
“如果你跟我說,我至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