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越根本不聽,直接重新撥打那個號碼,手機卻遲遲打不通,只好換了一個號碼,但是不知道聽見了什麼,臉上一瞬間失了血色。
結束通話電話,疾步過來,一隻手抓住文姝的衣領,“你這個瘋子!你又說了什麼?”
文姝推開他的手,不悅道:“沒說什麼,就是讓我提醒你讓你回個電話。”
“呵,這個時候你還謊話連篇。”秦銘越一隻手忽然掐住她的咽喉,唯有憤怒才能將他的惶恐掩蓋下去,“她因為你這通電話自殺了!”
自殺……如驚雷閃過,文姝大腦一陣嗡嗡作響,奮力推開他的手臂,卻被男人直接拽著手臂拖著。
文姝踉蹌一下從床邊摔下來,撐起身體:“秦銘越!你發什麼瘋!她自殺關我什麼事!說不定又是什麼為你發瘋的女人!”
“就憑你殺了她的姐姐!”
文姝愣了一下,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在腦海中醞釀,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輕顫:“那個人是誰……”
“她是知薇的妹妹!”
文姝一下子沒了力氣,任憑秦銘越將她拖到醫院。腦海裡還在消化著這個資訊,燕知薇的妹妹,燕知萱。那個女人,即便是死了,也讓她一輩子不得安寧,現在,竟然還有一個妹妹……真是可笑。
手術燈長久亮著,她看著男人一次次在手術室前踱步,文姝抱著腿蹲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或許是沒有開暖氣吧,她竟然覺得渾身冰涼,從腿涼到心尖……
等到醒過來時,人已經到了病房,純白的空間顏色,四周點綴著綠植,如果不是四周瀰漫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她根本想不到,這會是一個醫院。
而躺在前面病床上的女子,眉頭微蹙,臉色蒼白,只是輪廓,真是像極了當初的燕知薇,脆弱,可憐。燕知萱小口小口地抿著秦銘越手中的粥,用微弱的聲音開口:“哥哥,姐姐醒了。”
秦銘越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仍舊用勺子舀著白粥,一點一點吹冷了地喂著燕知萱:“別管這女人,你要先好好養傷。”
文姝扯了一抹諷刺的笑,有了值得呵護的妹妹,哪管她也吹了一夜的涼風,她轉身要走,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
明白這是秦銘越的意思,她轉過身,“秦先生,您這是缺少看客嗎?”
“當——”秦銘越忽然把手中的碗砸了過來。“文姝!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太慣著你了!”
瓷碗撞在文姝的頭上,銳利的邊緣在額頭上劃開一條口子,還好這粥是能入口的溫度,不至於燙傷,稀稀拉拉的白粥順著臉側滑下,文姝從口袋裡摸出紙巾,慢悠悠地擦掉,看著手中的血色,眼底不見悲喜。
她喜歡的那個人,已經逐漸從記憶中淡去……
看著她這般表情,秦銘越氣不打一出來,才想起來他把人帶過來的理由:“給萱萱道歉。”
“道歉,好啊,對不起,我也怎麼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個字,就能逼人去死?”
文姝仔細瞧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帶著血色的臉生生露出一個笑意:“是吧,燕知薇的妹妹。”
沒有人敢在秦銘越眼前提起這個名字,就連燕知萱自己都不太敢,她瑟縮著向秦銘越身邊靠了靠,聲音顫抖:“姐姐,我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好,我只是太想姐姐了。”
文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下次可不是有人時時守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