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微笑:“寶玉大了,都找女朋友了,長得什麼樣?”寶玉脫口而出:“長得有些象你。”說完,有點兒犯迷糊,寶釵跟元春還真有點象哩。
元春嬌笑:“象我?那可就太一般了。”寶玉喉間發癢,終於說了:“象姐姐才好呢,我最喜歡姐姐的樣子了。”元春轉過臉,眉梢微蹙,疑問中帶股笑意:“果然大了,會哄女孩子開心哩。”寶玉默不作聲。元春縫好了,低頭咬針線,忽然撲鼻而來一股氣息,騷糊糊的,正是那風乾的jing液味兒,僵了一僵,不由臉暈起來。寶玉早嚇得跑去上衛生間了。
出來,見元春神色如常,才猴頭猴腦的走了過去,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元春笑了笑,輕快的拍了拍身前的椅子:“坐這兒,讓姐好好看看你。”寶玉坐下了,誇張的把臉兒獻上。元春打了一下他腦袋,笑道:“胡鬧!看也不用這麼近!”寶玉笑了笑坐好了,元春一隻手兒摸上臉來,怔怔的望著,嘆了口氣,卻不說話。
寶玉也看著元春,她臉上不知是哪兒,有股酷似自己的神情,白玉盤臉兒,丰容動人,十分熟悉也有些陌生。肌膚嫩白,保養得很好,但眼角卻偷偷有一絲紋理爬開,面容中更有種難以察覺的倦意,使這張臉平添了一股楚楚動人的少婦風韻。
這些年,元春很少回家,卻沒少幫著家裡,先是家裡從農村搬到城內,然後迎春、探春出嫁,寶玉上大學,元春總有錢匯來。她一個孤身女子,遠在外地,一切都能順利麼?元春沒提,家中也就少問,只覺元春聰明能幹,有什麼事也能自己料理好。
寶玉靜靜看著,忽然有種憐惜關切的情愫盪漾起來,不由張口喚了聲:“姐!”手覆壓在元春玉筍似的手兒上,柔握不捨,那隻手還停在自己臉頰上。
元春心神一蕩,也是柔情難抑。收回凝視的目光,眼波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微笑:“我的石頭兒終於長大了。”寶玉心中一驚,為她眼中飄過的一剎那悽清,問:“姐,你在香港還好嗎?”元春淡淡道:“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穿。”接著,又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了,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什麼時候來?我先洗個澡行不行?”寶玉笑道:“姐,你洗吧,她來了讓她等會兒。”元春取了些洗漱用品,進了浴室。寶玉坐在床頭,席夢思軟軟的陷下。環看屋裡,主要以淡黃色為基調,氛圍溫馨雅緻,屋裡有兩張席夢思,均為白色套被黃色褥子,落地窗用淡黃絨布遮垂到地,從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外邊的一層,是白色紗巾。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寶玉胸臆中有種親人久別重逢的甜意,微笑著,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寶玉!寶玉!”叫聲傳來,寶玉恍惚間以為寶釵到了呢,下了地,才聽出是元春在浴室裡叫,於是應了一聲。
元春道:“我忘了拿浴巾,在包裡,你幫忙取了遞給我。”寶玉應了聲“噢”,隨即想起,問:“浴室裡沒有嗎?”元春道:“我不用他們的,自己帶著有。”寶玉取了浴巾,忽然心怦怦狂跳起來。姐姐在裡頭,一定什麼也沒穿吧?眼前就浮現出元春光溜溜的身子來。
到了浴室門,叩了叩,心兒提到嗓子眼,門開了,元春只露出一張臉兒、一隻沾著泡沫的手臂和半個裸露的肩頭,笑:“發什麼呆?”寶玉慌遞了過去,姐姐的面板真白,在眼前晃得很,那個裸露的肩膀,肌膚滑嫩,骨骼均勻,有種白玉和絲綢混合的質感。走回床邊,再聽到水聲,卻靜不下了,水聲一陣陣,全潑灑在心底,撩得人心慌不安。寶玉只覺得自己鼻間噴出的呼吸好燙,身子狂躁起來。來回走動,不知要做些什麼好。
恰這時寶釵來了。元春早定好的房,寶玉把地址號碼都告訴了她。
寶釵停在門口,先瞄了一眼寶玉,眼睛越過他往裡看,寶玉輕聲說:“姐姐正在洗澡。”寶釵表情鬆了些,被寶玉拉到床邊坐下。
一會,寶釵推開他:“熱的要命,淨瞎鬧。”寶玉的手卻只顧在寶釵衣裳下活動著,喘著粗氣,眼兒有些發直,鼻息噴在寶釵脖頸處,火熱滾燙。寶釵明知他姐姐在浴室,隨時可能出來,身子卻不由自主,痠軟得提不起勁,腿間一熱,湧出股水兒,癢絲絲的夾收不住,軟在寶玉懷中。
寶釵今天穿的是碎花綢裙,寶玉往上一撩,剝下她內褲,就插進來,按著她身子,狠狠聳動。停在寶釵上方的臉,肌肉扭抽,一前一後來回移動。
寶釵紅暈遍頰,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響,眼兒直盯著寶玉,身子努著股勁,那種神經緊繃的快感十分致命,感覺自己漸漸爛在下邊,一任寶玉戳弄。軟軟的席夢思搖動,只聽見自己和寶玉的鼻息聲。
過了一會,寶玉忽然仰起頭,張大了嘴巴,牙齒接著咬上了,底下加快瘋狂抽動,一下比一下衝,寶釵只覺下體被重重撞擊,身子要彈飛開去,整個席夢思要被搖散了似的歪曲開來。身子一空,順著歪斜著的席夢思滑落到床下,一陣yin水噴湧而下,丟了身子。寶玉也被連著扯下,壓在寶釵身上,身子一抖一抖,在那狂噴jing液,滴得到處都是。
兩人還不及爬起身,浴室門扣輕響,元春出來了,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元春笑了一眼,又躲回浴室了。寶釵羞得要哭,狠狠擰了寶玉一把。寶玉有些發呆,竟不知痛,神色恍惚,和寶釵一起把席夢思整好了。
元春從浴室裡出來,見屋裡齊整乾淨,床上被褥疊得有稜有角,地上也被收拾了一遍。
當下也沒說什麼,只含笑問了聲:“寶玉,她就是你的小朋友麼?”一邊走著,一邊用半乾的毛巾撥甩溼發,換了身白色衣裙後,整個人鮮亮動人,嫋嫋婷婷的一股少婦味。
寶釵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卻被寶玉在背上推了一把。
元春歪頭斜看了一眼,見她穿一身碎花青衣裙,有些緊小,卻顯得清純樸素。臉兒豐潤,氣質內斂,是那種含蓄嫻靜的女孩,卻不知她剛才怎會跟著寶玉胡鬧。
有意無意中,笑了一下,寶釵羞得藏縮到寶玉身後,暗中又擰了寶玉一把,寶玉反正破了臉,卻有些憊賴,衝元春呲牙咧嘴,嘻嘻直笑,被元春狠狠白了一眼。
幾人在屋裡呆了一會,寶玉提議上城裡最熱鬧的東街口逛逛,順便在那吃午飯。元春本來沒什麼興致,卻很喜歡寶釵,想買些什麼送給她,於是幾人就下了樓,打了輛車,往東街口去。
元春坐在前頭,寶玉和寶釵坐在後面。寶釵因剛才羞人的事向寶玉找帳,兩人在後頭絮絮叨叨、輕聲細語。元春見了,嘴角含笑,只裝著聽不見,往窗外瞧去。
相隔數年,省城又建了不少高樓,路也寬敞許多,道旁的綠化帶新而規整,好多地方似曾相似,卻煥然一新。元春心頭不禁有些茫然,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太久沒有回家了,想念記憶中那些糟雜破舊卻又十分溫馨熱鬧的感覺,可是一切似乎都悄悄的變了。
香港那個家,先生這幾年把生意上的事全推給了她,整天優哉悠哉的,會朋友、逛酒吧,回家很少說話。公婆呢,除了吃飯打麻將是什麼事都不愛搭理的人。元春除了做事,似乎跟那個家沒太大關係,總算她還精明能幹,一家子表面上保持著對她的客氣和尊重。時間一長,就有一種長期在外做客的孤獨感,身心疲憊,空空落落,倒象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夾雜著一絲對未來的茫然和恐懼。
這次下決心回來一趟,究竟能找回什麼,元春現在自己也不清楚了。
“姐,到了!”寶玉拍了拍元春的肩膀,把她從沉思中喚醒了。
元春向司機擺了擺手,幾個人下了車,先找了個地方吃飯,逛了半天商業街。
元春給寶釵買了幾件衣飾,自己挑了幾樣小東西,就給寶玉嚷嚷著催回酒店了。寶玉怕元春剛回來,累著,回酒店坐了一會,就忙送寶釵回去,留下元春一個人休息,約了明日一塊去鼓山玩。
鼓山位於省城東郊,為省城著名的風景區。幾個人趕到山腳時,已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