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回來了,聽說打了勝仗!這全城都在歡慶呢!”這時,巫醫也是拿著藥從外間走了進來,看著南宮承煜在房內,很是欣喜的開口道。
“對了世子,你們方才可是在說將柳姑娘帶走?”巫醫見兩人沒有回話,狀似不經意間問了起來。
“正有此意。”離落看著昏睡不醒的謝輕謠,隨意的答道。
“這可萬萬不可,柳姑娘中的是刀傷,如今外傷未愈,還需靜養才是。”巫醫聽到這裡,很是焦急的阻攔起來。
“但是眼下她不醒來,傷勢也沒有恢復的樣子,留在這裡不一樣是等死?”離落此刻因是擔心謝輕謠的身子,說話一時間也是重了起來。
自己都離開幾日了,謝輕謠根本就沒有任何恢復的徵兆,這不是等死是什麼。
“不知巫醫,你可有何良方能讓她恢復過來?”相比較離落的急躁,南宮承煜就顯得很是沉穩,他當然知道眼下移動謝輕謠實在不是一個好計策,若是在半路傷勢加重,這要如何是好!
“那刀傷雖然傷的很深,但是所幸世子及時將鮮血止住,而柳姑娘的體內又有神藥,昨日我已經給她上過藥,傷口也恢復的很快,只是還是不宜亂動才是。”巫醫看著南宮承煜很是認真的說了起來,確實柳姑娘的病情在好轉,但是也絕不會恢復的那般快。
“那怎麼還不醒,都這麼長時間了!”離落在一旁聽著很是著急,如果真的好轉,怎麼還醒不過來。
“許是柳姑娘身體實在太過疲累,需要好生休息一下,估計這兩日就會醒。”巫醫瞥了眼離落開口說道,昨日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怎樣的狼狽,加上一路上奔波,謝輕謠身受如此重傷,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此次勞煩巫醫了。”南宮承煜聞言,轉過頭深深的看了眼床榻上安躺的謝輕謠,淡淡的說道。
離落如今著實是有些心急了,他們也是昨日才到的南古部族,謝輕謠才剛剛得到救治,哪怕是要回去找姜之洋,也得要等謝輕謠情況穩定下來再說。
“世子客氣,這都是我等應該做的。”
隨後巫醫便朝著南宮承煜的方向微微彎腰以示行禮,世子不愧是世子,說的話就是比護衛的話中聽一些。
緊接著巫醫便將謝輕謠的身上所包紮好的細布,拆了下來重新換了藥。
“世子,湯藥和昨日一樣,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退下了。”巫醫將熬好的湯藥也是放置在了桌子上,對著南宮承煜囑咐了一聲,隨後就出了房間。
南宮承煜這才拿起手中的藥碗,一勺一勺的給謝輕謠餵了下去。
只是謝輕謠雙唇緊閉,湯藥根本就喂不進去,南宮承煜只能很是小心將勺子抵在了唇邊,一點一點將藥喂下去,動作很慢,離落在一旁看著早就著急死了,但是眼下又沒有任何的辦法,不知不覺間這藥就已經餵了快半個時辰。
洛安將外間戰場的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已是到了日暮時分,而南古部落的宮廷之中更是早已準備起了今夜的慶功宴,所有的人的面上都是藏不住的喜悅,自今夜開始南疆長久以來的分裂局面,終是在今天歸為統一。
他先是將自身衣服換了一番,便直直的朝著後院內走了去。
今日的戰事著實是多虧了南宮承煜,雖然他早就知道南宮承煜是有計劃的,但是具體是何計劃,他也不甚清楚,南宮承煜是大燕的武安侯世子,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南宮承煜會親下戰場幫助他們殺敵,不僅如此,最為關鍵的是南宮承煜不過幾招的功夫就將他們的大敵靈蛇使給解決了。
此次戰役能夠勝利南宮世子可謂是功不可沒。
“世子還有離落,今日真是多虧你們了,我代表整個南疆的百姓感謝你們。”洛安一進後院,就朝著安置謝輕謠得房間走去,很是爽朗的開口道。
“大公子將一切料理好了?”南宮承煜聽了洛安的話並未過多言語,只是緩緩的問起了外間的情況。
“一切都已是差不多,按道理說本應該父親親自前來對世子聊表謝意,但是小部族的人一直跟父親在討論那蚩尤令的事情,所有這一次專程派我前來感謝世子。”洛安隨口就說起了父親的事情,只是話剛完他就後悔了,當日蚩尤令的事情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根本就沒有告知南宮世子,想必今日在戰場上,世子已是知曉了。
洛安悄悄打量著南宮承煜發現並無異常之後,這才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世子,當日並非我故意隱瞞蚩尤令之事,只是這事關南疆機密,還請世子莫要在意。”
“無妨,這本就是你南疆至寶,自然稱的上是寶藏,何談隱瞞之事?。”南宮承煜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淡定的說道。
“世子如此說,我就放心了,世子,今夜在大殿之內特意舉辦了慶功宴,稍後我來接世子一同前去,我先去看看容兒。”洛安看著南宮承煜滿不在意的模樣,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