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塵丫兒臉色雖蒼白,但並未昏迷,她早晨已服用過,新煉製的專門解這款毒的藥丸,並把解毒藥丸隨身攜帶於小斜挎包中,中午時又服用了一粒,一路上,她躺在老陸懷裡,也沒有昏睡過去,雖然暫時沒有條件,打坐修煉氣脈,但她還是在調整著氣息,為“子時”療毒做準備。
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就是她熟悉的冷伯的腳步聲,她睜開了雙眼,看到老陸嚇壞了的樣子,她輕輕地動了一動,就聽到老陸沙啞地聲音,“塵兒,要做什麼?你說,我來做”。
“老陸,我要起來”,塵丫兒聲音微弱地說道,她要為晚上‘子時’療毒做準備,“冷伯到了,我寫一個藥方予冷伯,冷伯會準備的”。
陸子爵怎會讓塵兒親自動手寫藥方,他急忙說道,“塵兒,你不要動,要寫藥方,你說,我來寫”。
這時,冷伯進到了屋內,聽到了陸子爵與塵兒的對話,他馬上來到塵兒的床前,心疼地看著塵兒,拍了拍陸子爵的肩,說道,“塵兒,子爵說得對,你說方子,我來寫,下面的事,塵兒就不用擔心了,我知道怎麼做,啊!聽話”。
儘管冷伯與老陸都不讓她親自動手寫配方,但塵兒還是堅持要自己寫,她對老陸說道,“老陸,你把書房中的紙、筆拿予我,我能寫”。
冷伯與陸子爵無奈,陸子爵只好從書房中拿來了紙、筆,就聽塵兒說道,“老陸,扶我起來”。
陸子爵把塵兒扶了起來,為了塵兒能順利寫配方,把紙張擺放在一本書上,塵兒依靠在老陸懷裡,堅持把藥方寫了下來,遞交予了冷伯。
冷伯顫抖地接過了藥方,對塵兒說道,“塵兒,放心吧!你專心治毒,我這就去煎藥”。
“冷伯,您也趕了一天的路,你們先吃飯”,塵丫兒望著冷伯清瘦了許多的臉,知道不論是冷伯,還是老陸,都不能把身體拖垮,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又說道,“我不是也要吃飯的嗎?”
塵丫兒的關切,冷伯心裡滾起了熱浪,眼裡酸澀,強壓住心頭的不忍,為了不讓塵兒擔心,柔聲地說道,“塵兒,我們這就去吃飯,我把塵兒喜歡吃的東西,拿到房間裡來”,而後,轉向陸子爵,“子爵,你陪著塵兒,我去安排”。
“好”,陸子爵應答了冷伯,馬上關心地說道,“冷伯,您老一定要休息好,凡事,有我們”。
冷伯離開了房間,陸子爵把塵兒放平躺好,蓋上被子,可塵丫兒卻渾身不舒服,因為,她還穿著上午離開“蓮舍客棧”的衣服,她想梳洗一番,換上瑜伽服,於是,她抬眼看了老陸一眼,陸子爵看到塵兒看他的眼神裡,帶有羞澀,接著聽到塵丫兒說道,“老陸,你出去一會兒,我要梳洗換衣服”。
“我不出去”,陸子爵馬上拒絕出去,他現在,要時刻待在塵兒身邊,塵兒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但,看到塵兒難受的樣子,他著急地問道,“塵兒,你要做什麼?告訴我,我不能離開塵兒,我必須時刻與塵兒在一起”。
塵丫兒在心中暗自嘆息一聲,可她梳洗換衣,老陸總不至於還盯著她看吧?儘管他們是未婚夫妻,但畢竟沒有正式成親呀!
看著塵兒糾結的小臉,陸子爵瞬間瞭然,他盯著塵兒,帶著笑意地說道,“塵兒,你是不是要梳洗或換衣服?嗯,是我考慮不周”,說話間,陸子爵抱起塵丫兒就往衛生間走去。
由於,三年前,陸子爵與風楠一同來到過“蓮願山水”,早就考察了塵兒的房間,對塵兒的房間完全瞭若指掌。
被老陸抱起前往衛生間的塵丫兒,儘管精神不濟,聲音微弱,但還是提出了抗議,“老陸,我還能動的,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處理”。
“不行”,男人斷然拒絕,他知道塵兒害羞,但,在他心裡,塵兒早就是他老婆了,為老婆服務,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容塵兒爭辯,抱著塵丫兒進入了衛生間,而後,親自動手,親力親為地,替塵兒清潔個人衛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