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敏一愣,抱著酒杯看了她一眼,拿著手指指著她,“我可是為你說話,你怎麼可以出賣我呢?”
“自然是不會出賣你,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話我聽聽就好,等你走出這個門,我就會忘得一乾二淨。如果是因為我們關係不錯的原因,大可沒必要說出這樣的話,畢竟那個人是你的老闆,而且看起來你們更像是朋友。”
看起來你們更像是朋友。
當然,她和陳預設識近十年,從前是同學,畢業後是朋友。可正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清楚陳默對她的感,很多事情他不願多說,但在他心裡,他從未放下一個叫詩雅的女孩,無論是曾經,是現在,或是在未來。
在她認知中,陳默實在是太痴情了,從一而終,哪怕這個人十五年未見,哪怕這十五年他遇見了很多人,還有無數人來招惹。
只是他從未應下,也從未接受別人的情誼,因為在他心裡,只有一個人。
一輩子認定一個人,是多麼不容易,而且還是十五年未見,換做其他人,早就放棄了,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但他沒有,他做到了認定一個人,為此等候了十五年。
一個男人這般深情,卻在見到那個人時,沒有說出絲毫,只待她自己發現。可如果那個人太遲鈍了,很難意識到,那他是不是要繼續孤獨下去?
不是她為陳默抱不平,只是為這兩個人的感情覺得憐惜和難受。
她並非不清楚詩雅不是對陳默沒有任何感情,也並非不知道詩雅這十五年同樣在等,怎麼可能說只是某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呢,分明是兩個人不同時空的追憶啊。
她一出神,酒杯裡的酒溢了出來。
詩雅拿著紙巾給她擦了擦,“在想什麼?”她並未多想。
曉敏回過神來,將酒杯放在一邊,直接拿起酒瓶,猶豫了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詩雅也沒說話,抬眸看向窗外,夜色漸深,月亮越發明亮,明天是個大晴天呢。
曉敏抱著酒瓶,還是抵擋不住藏在心裡的那些話,她低聲呢喃,“詩雅,很多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那樣,我們老闆對你……他是認真的,而且你們……”
“曉敏,你知道你在說了什麼嗎?”詩雅收回視線,她看得出,曉敏喝多了。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曉敏就閉上眼睛,可她還是堅持說道,“你們都是久別重逢最好的期待,不要錯過……”
詩雅沒說話,拿起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她這才有機會去看陳默給她發的資訊,因為她沒有回覆,所以他一連發了好些條。
“看到那封信了嗎?我在等你的答案,你準備好了嗎?”
詩雅瞪圓了眼睛,在身上找了找,又去翻了翻自己的包包,心下一驚,她之前明明將那封信放在口袋裡,怎麼就不見了,隨後想到什麼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吃飯的時候丟在餐廳裡了。
她略微有些遺憾地回覆,“那個……信好像不見了,要不然你直接說你寫了什麼吧。剛剛曉敏在這裡,現在喝醉睡著了。”
她是完全不知道信什麼時候掉的,更別提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