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那位金主大人就坐在她的椅子裡,一副打算興師問罪的盯著她,盯得她毛骨悚然,以為開門的方式不對。
她關上門,又重新開了門,依然看見金主大人像討債鬼似的坐在她椅子裡,她認命地走進去,“墨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墨北塵擰眉看著她,“我聽小七說,你早就知道不悔就是淺淺?”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她大方點頭,“對啊,怎麼了?”
“怎麼了?”墨北塵咬牙切齒,“你早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想墨總心裡很清楚,淺淺是我摯友,六年前你非得將她奪過去,奪過去就罷了,還不知道珍惜,我就算知道她就是淺淺,我也不會告訴你,再讓你將她逼上絕路。”言洛希對墨北塵有怨,這份怨從六年前就積在心裡,此時方不吐不快。
墨北塵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頓時焉了,“我沒想將她逼上絕路。”
“你要是想的話,現在就被我轟出去了,墨總,倘若你真的喜歡淺淺,就好好對待她吧,她吃過很多苦,不要再讓她覺得你無法依靠。”言洛希言辭懇切道。
墨北塵鄭重點頭,“我會的。”
言洛希鬆了口氣,“那麼墨總除了興師問罪,還有何貴幹呢?”
墨北塵想起顧淺臉上的傷,他說:“昨天淺淺被人打了,是什麼樣的客人竟然敢在往她臉上招呼?”
言洛希心想,除了您的母上大人還能有誰?可是她答應了顧淺不說,只能大事化小,“一個狂妄的客人,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她再踏入我們酒店半步。”
墨北塵蹙緊眉頭,總覺得言洛希話中有話,“言洛希,淺淺在這裡就拜託你多多照顧,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會懷疑你的管理能力。”
言洛希苦笑,“墨總,我們不找事,但是事要找上門來我們也沒辦法,尤其是這人還不好應付,淺淺被打,連個公道都不好討回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北塵不悅的問道,顧淺的說法,和言洛希完全不一樣,難道這件事裡有什麼隱情?
言洛希聳了聳肩,“沒什麼,墨總,我們馬上要開早會了,您若有興趣的話,不妨留下來聽聽?”
墨北塵聽出她在下逐客令,他站起來,淡淡道:“不用了,有空讓淺淺去墨氏集團彙報吧。”
言洛希將墨北塵送出門,墨北塵在門口停了停,回頭看著言洛希,他道:“淺淺很聽你的話,言洛希,你不能為我美言幾句,也請你不要雪上加霜,我找回她很不容易。”
“既然你知道,就請你好好珍惜。”言洛希亦是直言道:“不要再重蹈四年前的覆轍。”
送走了墨北塵,言洛希輕輕的吁了口氣,也許她真的對墨北塵有所誤解,他對顧淺用情至深,她希望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墨夫人那一關,卻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如今墨夫人與顧淺的嫌隙越來越大,想要修復這個關係,只怕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