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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九還記得，厲南衍說過，這輩子除了她，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可是他們才剛分手，他就另找了新歡。
沈小九真的很想有點骨氣轉身就走，可是，讓池早早和厲南衍兩人單獨呆在一起，她又有些不甘心。
什麼時候，她墮落到寧願當個第三者了？
“厲哥哥……”池早早上前去，“你剛才說的，明天晚上給我辦生日派對，這些話，還做數嗎？你也知道，我在中國沒什麼朋友，我最喜歡去熱鬧的地方了，蛋糕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千萬別說話不算數……”
“當然，”厲南衍篤定，“我騙誰都不會騙你。”
“那到時候，把你的朋友，還有小九九的朋友全部一起叫來吧。”
池早早想到能跟中國朋友一起過生日就開心到飛起。
到了果園，池早早提著藍子開心的哼著歌兒。
沈小九站在身後，眸光始終駐足在厲南衍身上。
其實，她跟著厲政華回到厲宅，這也就意味著，她和厲南衍不再可能了，也意味著，不管將來厲南衍要跟誰在一起，她都只能眼睜睜看著，甚至微笑著去祝福。
這些，她都要面對的。
她不止一次安撫自己，可終究，當這一幕真正出現在眼前時，她的心竟是那麼沉，那麼痛。
別說微笑著祝福，看他多和早早說一句話，她都嫉妒，甚至難受。
“厲……”從一開始，沈小九不情願喊二哥，可現在，她不想喊厲南衍這三個字了，她就是想報復他，“二哥……”
這是沈小九第二次試探。
現在這裡除了早早，沒有別人，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源，可他也不至於無動於衷到這個地步。
“嗯。”
他的回應，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沈小九手指微微卷曲忍不住攥緊了手，她聲音帶著一絲輕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真的打算放棄了嗎？”
“你那天問我，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選擇，我是選擇放棄還是和你在一起，我現在有了答案，我不想放棄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我們是兄妹，我也想……”
“不了。”厲南衍的眸光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與其糾纏著讓兩人痛苦，倒不如活得輕鬆點，你看不出來嗎？我已經開始接納別的女人了。”
“你不會的，你的眼裡沒有早早，你不可能會喜歡她。”
“我現在是不喜歡，可將來喜不喜歡，誰也說不定……”厲南衍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諷刺，“你是我妹妹，談情說愛的，合適嗎？”
這一句’你是我妹妹’讓沈小九徹底死了心。
他這樣，跟當初的厲老有什麼區別？
原來，他那天喝的醉尋尋跑來找她，說的都是空話。
原來，承諾真的不重要，現實終究會把它擊垮，甚至一文不值。
這一整天，沈小九都在心裡說服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一切，厲南衍肯定是有苦衷才這麼做，可現在，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沈小九點了下頭，“既然這樣，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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