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大的人了,出個門還不帶出省的,都能東南西北不分把自己給走丟。
倒是吃飯睡覺一點兒不懈怠,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
要不是長相五官結合了我和她爸的全部優點,我還真懷疑覃小蘇是不是真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了。”
……
說完,沈太后還嫌棄的直襬頭,可那雙目光柔和的眼睛已經明顯的泛紅了。
老覃同志也一臉動容,靠過來輕拍了拍自個老婆的肩膀,然後擁住。
時沐陽怎麼可能會聽不懂,他丈母孃這番聽上去完全不給自己閨女面子的絮叨數落,實際上是為人父母的滿滿不捨。
是在和他說,雖然他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那個答應了他求婚的小姑娘,也是他們老倆口從小當成家裡公主疼到大的。
小姑娘也沒受過什麼苦,一眨眼,就這麼沒心沒肺的長大了。
如今要把女兒嫁給你,他們真的很捨不得。
他低頭看了眼接過在手掌心裡的深酒紅色封皮的戶口本,眼瞼微微顫了顫,眸色更深。
深默了半分鐘,才抬起頭,看向眼前的老覃和沈太后。
他喉頭微動,漆眸篤然,開口間很用力,很認真的說了句,
“阿蘇是我的一輩子。”
【一輩子】三個字的後面,沒再接任何類似於“愛人”,“伴侶”或者其他什麼主語愛稱名詞。
就最簡單代表了時間的三個字。
因為,時沐陽的這輩子,就是她了。
也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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