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眼珠更黑了,冷冷的定住,喉口一動,陰沉的男低音在喉嚨裡滾動,
“小七……”
時暝也看向了油畫,兩個男人的臉上都閃過一抹類似寂寞的顏色。
良久,Ten冷聲問,
“那女人呢?”
“房間裡。”時暝視線轉向樓梯口,“就等你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受不了了。”
“哪個房間?”
“走廊右手盡頭。”
Ten一仰喉,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妖冶的紅酒沿著唇角緩緩淌下來,轉身,朝樓梯走去。
時暝微微眯眼,純金色的瞳眸裡閃過一絲詭異薄光,倏地出聲,“這麼著急?”
Ten停頓了腳,斜睨過來,“那你上?”
時暝勾唇,揚了揚手,“不了,我欣賞就好。”
他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沒錯,是Ten,不是季亦承,即使時隔多年,他還是能夠一眼就分辨得出來的,季亦承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是他多心了。
Ten轉身,走上了樓梯。
……
奢華的長廊上響起男人冰冷的腳步聲。
房間裡,景傾歌渾身都已經滾燙了,就好像四周有火在燒,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中間,雪白的肌膚透著更深顏色的潮紅,一雙漂亮的杏眸變得迷離,混亂,眼前的視線也不斷變得虛化……
倏地,肩膀一震,門外傳來一陣陌生的腳步聲。
“咔哧”
門開了,透進來的光亮又迅速湮沒,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