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挑了挑眉，“他對陸飛有何不滿？”
沙凌說，“賴良是張晴晴的愛慕者，之前張晴晴被您開除之後，他找陸總鬧過，當場被陸總降職，從安保部經理降職為公司大堂的保安，雖然他接受了這個降職處分，但我想他有可能對此懷恨在心……”
“張晴晴的愛慕者？”夜殤沉吟了一會，沉聲吩咐，“重點查查這個賴良。”
“好的，我已經讓人著手去調查了，相信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沙凌說完，很是感慨，“夜少，您在C市的這段時間，公司發生了不少事，陸總忙成一條狗，每天睡眠都不夠五個小時，我想他是因為疲勞過度在車上睡著了，不然以他的警覺性，一定會盯著司機開車，這樣就不會出車禍了。”
夜殤面色一沉，“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抓緊時間調查，爭取在陸飛醒來之前找出兇手來。”
沙凌附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夜少，我這就去忙了哈。”沙凌附和的點點頭，立馬著急著去工作。
“去吧。”夜殤輕輕的頷首。
沙凌轉身離開，當他拉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張晴晴。
他頓時沒好臉色，“張晴晴，上來做什麼？不是讓在樓下等嗎？”
張晴晴無視沙凌，眼睛在辦公室內張望，當看到落地窗邊站著的高大身影時，她開心的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夜總，原來您在這裡啊，我找您很久了，還以為您不在辦公室，而是回家去了呢。”
沙凌伸手拽住走過他身邊的女人，把人拉出了總裁辦公室，這才怒斥，“張晴晴，說什麼呢？夜總的私事什麼時候論到管了？既然冰晶夫人干涉夜總辭退的決定，那就該擺正身份，做好分內的工作，不要煩著我們夜少，否則後果有好受的。”
聞言，張晴晴臉色一變，用力掙扎，“沙凌，別想威脅我，就像剛才說的，我可是冰晶夫人親自派給夜總做秘書的人，不尊重我，起碼也該尊重老夫人吧？”
沙凌嗤笑，湊到張晴晴耳邊小聲的說，“張晴晴，現在的很囂張，一言一行都囂張，知不知道？”
張晴晴瞪他，大聲的喊，“沙凌，我囂張不囂張關什麼事？快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喊救命了啊。”
“閉嘴！”沙凌冷冷的呵斥。
也許是他臉色太難看了，張晴晴還真閉嘴了，不過她顯得很委屈，“沙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知故問！”沙凌懶得跟她解釋，“剛從C市回來，快點回別墅看望父母吧，不在的這些天，二老可是惦記著呢。”
“沙凌，為什麼這麼急著催我回家？”張晴晴表示很不能理解。
沙凌回應很直接，“因為我不想看到虛偽的站在夜少身邊，一刻都不想。還有，夜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勸趕緊走吧，免得影響夜少的心情。”
張晴晴鄙夷的看著他，“沙凌，一個開車的，懂什麼？不過是得到夜總派出國留學了幾個月的機會，回來後竟然進公司當起了陸飛陸總的助手，難怪公司上上下下對的非議不斷，覺得一個開車的突然升職，對他們這些在公司兢兢業業幹了多年的精英來說是一種侮辱。”
沙凌無視她那鄙夷的目光，玩味的問，“的意思是，公司有很多員工對我有意見？”
“當然。”張晴晴仰著脖子看他，“不會感覺不到吧？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對不滿的人，因為，本來員工們都很敬重陸總的，可現在，他們對陸總很失望。”
她之所以敢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跟沙凌這麼吵架，是因為她和沙凌都曾經住在夜殤的別墅裡，早晚低頭不見抬頭見，對彼此都很熟悉了，所以說話也就沒有什麼遮掩的了。
“對陸總失望？”沙凌故作好奇，“說說看，誰對陸總失望了？為什麼我看到的跟看到的不一樣？我看到的，是公司上下對我沙凌的工作能力很佩服，覺得自從我做了陸總的助手之後，他們工作起來輕鬆多了，因為他們有事不用直接面對陸總，而是透過我這個助理去溝通，所以他們還是很認可我的工作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個意思，我不得不懷疑，一直在C市的為什麼知道的這麼多？又是憑什麼說公司員工對陸總失望？”
“，……”面對沙凌的連番質問，張晴晴漲紅著臉，無法為自己的說辭辯解。
最後，她脫口而出，“我當然知道，是賴良告訴我的，他是保安部的經理，在公司人緣很好，跟各部門同事關係不錯，他的說法最可信。”
果然是賴良。
沙凌在心裡暗暗驚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張晴晴，還不知道賴良已經被降職為大堂保安了嗎？”
“什麼？”張晴晴詫異，“這是真的嗎？為什麼賴良從來沒有告訴我？”
在C市的這段時間，賴良一直不間斷的給她發資訊，把公司這邊的事告訴她，自從上次她被夜殤勒令開除賴良幫她說話之後，她對賴良的態度改變了很多，起碼不拒絕和他手機資訊交流。
公司最近發生的各種八卦，都是賴良告訴她的。
作為總裁秘書，掌握公司上下員工的動態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張晴晴得到了這些資訊之後，就自信很多了，在替夜殤處理公司事務時，她也從容多了。
她這麼努力，不過就是想向證明自己，自己不只是冰晶夫人強加給他的秘書，她是能勝任秘書這個工作，為他分憂解難的……
“行了，少在這裡做美夢了，快回家去！”沙凌一把推開張晴晴，打斷她的幻想。
張晴晴回過神，不敢置信的說，“我還是不敢相信賴良被降職了，我去問問他。”
說完，她急急忙忙扭頭走了。
沙凌盯著她的背影消失，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吩咐，“盯著張晴晴，看她和賴良聊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