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子裡,裝了個人。
——如果那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臉皮,已經剝脫了三分之二,血肉模糊的,眼耳口鼻都糊成了一團,微微張開的嘴,溢位痛苦的嗚嗚聲,似哭,又似叫。
“閣主?”
兩個新守衛,被狠狠地震懾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酒缸裡的歹人,是誰?”
“是刺殺者。”
紫慕丞運用變聲術,把澹臺鴻的聲音,也學了個九成九的逼真,“本副院長正在養病休息,這個刺殺者,忽然闖入,被我擒住。正好,我剛研製出來一種新毒藥,還沒試驗過藥性,就拿他當試驗品了。”
兩個新守衛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太可怕了!
閣主的新毒藥,竟然能把一個人折磨到這副田地!
這麼一搞,兩個新守衛都下意識地低下頭,連“澹臺鴻”的眼睛,都不敢直視。
唯恐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也會落得跟酒缸裡的那位“刺殺者”同樣的下場。
“閣主您沒事就好。”
“對對對,閣主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好好養病。”
兩個新守衛戰戰兢兢,額頭上都是汗。嚇的。
紫慕丞見效果達到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好了,你們下去吧,這種新毒藥還有不足,本閣主還要好好研究一下,補缺補差,再試驗幾回。”
“是。”
兩名守衛恭敬地磕了個頭,行了個禮,就忙不迭地跑出門去了。
還非常體貼地從外面,把門給關上了。
紫慕丞走到酒缸邊上,對著裡頭血淚恆流,滿眼不甘、痛恨的澹臺鴻,笑道:“怎麼樣?我聰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