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延霸寺中祈吉祥,夫人差僕人去接小姐乳孃。原這乳孃正是海天門首住的餘三之妻,餘娘之母餘媒婆。那餘媒婆自從美娘長大之後,回到家中,因無事可做,遂做起了嘴皮子生意,那僕人走進餘三家中,見了餘媒婆,先敘美娘病源,再將夫人接她的話說了。餘媒婆吃了一驚,餘三在旁滿口應承道:“就到府中來!”
那僕人先回去。
且說海天自金陵回來之後,探知美娘生病,心中甚是著急,只是苦於不能到美娘房中相見,想去,又無合適藉口,只得每日在外遊蕩,望著美娘閨房之頂,暗自神傷。
這日,正自外面慢慢回府,行至餘三門首,聽得僕人與餘三交談,聽見最後一句,心中好奇,遂問餘三道:“適才那人是哪家來的?”餘三道:“是劉府中來的。”海天又道:“接你妻何干?”餘三道:“日下小姐得病在床,茶飯不思,煎劑無效,夫人要我老妻去相伴。”海天聽聞,吃了一驚,便問道:“你家與那劉家是何親?為何要請你妻去相伴?”餘三笑道:“她家小姐自小是我妻看大的,老妻照看小姐甚是盡心,未出任何差錯,夫人心中甚是滿意,憐我沒甚經營,將二是兩銀子扶持我們,使我得以賣餅餬口,那小姐至今捨不得老妻,時常接了去,團聚一遭。”
海天聽餘三講完,不勝心下懊悔:“我與他同住一街,無日不思小姐,哪曉得有這條門路,定要想法藉此去會美娘!”遂又問道:“那小姐曾定親否?”餘三道:“小姐自幼失父,母親愛如珍寶,老爺在時,多少貴族達人求親,只不肯應,如今尚不肯輕許人家。”海天聽罷,心中暗自高興,忽生一計,遂道:“聞你所言,小姐這病皆是平日煩悶,心情不暢所引起,我先祖遺下一個良方,此良方與平常醫家不同,專治婦人一切疑難怪病,何不對你妻說,在夫人面前,提上一提,把我吹噓了去,定有效驗。如小姐病好,不獨我臉上有光,連你亦有功,如何?”餘三聽完,特將此話告之餘媒婆,餘媒婆當下應允。那餘媒婆曾受海天相托,辦過事情,又收了海天好處,此等小事,如何好推脫,況又是為了小姐。
餘媒婆遂到了那劉府,把海天治病的話與夫人一說,夫人喜道:“既有這等異人,怎不快快請來,早該讓他與你同來。”餘媒婆道:“此人就是我們近鄰,為方府之公子,皆因我與其傢俬交甚好,其內屬一片善心,要去接來甚易。”遂回家來見海天,接他同去。海天見她來接,心中甚喜,遂換了衣冠,同那餘媒婆一同來到府中。
海天進得府門,來至堂上,見夫人端坐椅上,海天上前見了禮。夫人請海天坐下,然後把美娘得病根由細說一遍。海天心下暗笑:“美娘所得何病,我豈不知,何需你來相訴。”表面假意道:“夫人可曉得書上望聞問切麼?大凡醫人治病,無論何病,先望其顏色枯潤,聞其聲音清濁,問其得病根源,然後切其脈息,遲速斟酌下藥,無不立即取效。”夫人聽之,也覺得這些為正經道理,自然信從。
遂起身,引海天來至美娘房中,夫人掀開羅帳,迎著笑臉道:“我兒放心,為娘請了一為名醫在此,你身上之病會慢慢好起的。”海天把眼睛不住朝帳中偷看,見美娘消瘦模樣,不覺心下一酸,那淚兒在眼中打轉,海天忙忍了。這美娘躺於床上,把秋波向外一轉,霎時怎麼認得海天,又把那眼睛閉上,只將那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海天假裝深明醫理,把那右手食指、中指輕輕置於美娘玉腕之上,按了一會脈息,心中欲說幾句挑逗美娘,讓其知道自己是誰,又見夫人在旁,不敢啟齒,只說道:“小姐滿面雅氣,卻是鬼病相侵。幸得我看,若不經我看,十有八九小姐將危,速去請一道士來,為小姐驅驅邪氣,方保無虞。”
夫人聽說這話,自己又信佛崇道,無有不信的,哪曉得是海天之計。這海天見夫人出去,還在瞻前顧後,恐有人瞧見,見外面無人,海天便把言語挑逗道:“小姐之病症,都是那一睹春光,見了風流才子染成而至。”美娘聽了,暗自驚疑道:“這幾句話,暗含我昔日對我公子吟的詩句,他怎將我心病看出?”便在帳裡,睜開雙眼,凝眸遙望,見那人身影有些熟識,只看不清面目,又想道:“此人與公子相似,莫非就是那公子知我病重,假扮醫生,進來探我?我今以他回我的詩句挑他,便知真假。”想到這兒,心情已好了許多,美娘道:“笑予恰似花邊蝶,偷香竊玉待何時。”海天一聽,立即道:“可憐夜長誰是伴,半輪月照一人眠,小姐得病之根由也。”美娘見海天唸的正是自己那詩上的,明知定是公子,十分病便減去五分。
此時,他二人眉迎目送,正要說些衷腸之話,不料突地夫人走進房中。海天忙縮回握住美孃的手兒,正言作色,低頭思想。夫人走的匆忙,未覺察二人表情,進門道:“已派人請道士去了,小女的脈息看得如何?”海天道:“小姐脈息看了多時,尚無頭緒。”二人正講著美娘病情,家人來回,說道士請到,正在堂上等候。餘媒婆在旁道:“待那道士把小姐八字算上一算,如何?”夫人道:“也好。”
二人同海天來到堂上,那道人有五十多歲,留一山羊鬚,面容清瘦,道人與夫人見了禮。夫人坐下,念出美娘八字道:“辛卯年辛卯月午日丑時。”道士由袖中取出一小算盤,撥了一回道:“據我看來,此八字格局清奇,若是男命必是腰金衣紫,若是女命定然鳳冠霞帔。”夫人道:“這是女命煩請道長仔細推詳。”
道士說道:“這八字裡邊將來雖有大貴之局,只是今日邪魁生災,實是難說,依小人看來,倒是至誠攘解,方保無虞。”
那夫人聽了道士之言,驚得面如土色,忙問道:“這重關煞,若是不能化解,可否過得?”道士說道:“如今的神課,都是要些水,若今日無祭,明後日便好了。”夫人道:“著家人買辦些牲禮,可接陰陽生來化解。”道士說道:“不可!
那陰陽生飲酒吃葷,不若小人吃齋這樣至誠,他不過把舊話念幾句就要送神,如今必要動響器,神鬼才喜,況且小人口中許出的,若尋陰陽生來,反生災惹禍。”
夫人一聽,遂道:“就借你攘解罷!”那道士又道:“非是貧道科派那鬼神,如貧家,一過一碗羹,一碗飯,便送好了,你們大戶人家,若不用豬羊,做個半宗原心,那神也看不在眼內。”餘媒婆在旁拾掇道:“是了,今晚借重過來,便當道謝。”那道士遂作別出門。
夫人見美娘病好了許多,便留海天下來繼續醫治女兒之病,吩咐收拾空房與海天住,又吩咐把化解之事一應買辦完備。待至天晚,見那道士同一般歌司,挑著箱子在堂前鋪設起來,吹打一番,發過了符,眾人吹打響落一場後,將五供養中,卻念得可聽,都是打覷人的話。只見那道士捧著一副骨牌獻上神前,道:
“這副骨牌,好似如今之脫空人,專背之時,沒處尋,一朝撞著格子眼,打得像個拆腳雁鵝形。”
念畢,又將運算元承上,道:
“這把運算元,好似如今做蔑之人,見了金銀就小心,有朝頭重斷了線,翻身跳出定盤星。”
念畢,又將紙花獻上,道:
“這朵紙花兒,好似如今之老騷頭,妝出形香惹蝶偷,腳骨一條銅絲頂,撓破頭皮問他通不通。”
念畢,又將算盤貢上,道:
“這個算盤,好似如今做經紀之人,毫釐絲忽甚分明,有時脫了線和紗,高高擱起沒人尋。”
念畢,又將金針貢上,道:
“這枚金針,好似如今老爺官,眼兒還要別人穿,一朝生了沿紅,一掛線尋衣難上難。”
眾人把五供養唸完,便吹打送神。道士一徒弟就去取了神前油來,一去收了馬下三牲。迫至吃過酒飯,延霸將二封銀子取來,送與眾人,那道士接了,同眾人散去。
且說海天留在美娘府中,託言看病,不時進房與小姐見面,夫人總緊緊陪著,總不能盡興一言,那美娘見了海天,也足慰相思一念,未及六七日,十分病去了七八分。夫人大喜,便留海天在家,如至親相待,過了半月之久,那美娘病體已痊癒。
一日,海天在花園散步,忽見美娘同著平兒也到園中散步。海天在亭內看見,正欲近前相親,忽聽腳步,見夫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忙自退去,心中甚覺可惜,但一想到自己總有機會,也就釋然。
季氏在家中等了旬餘,不見海天回家,心下著急,忙喚來旺探聽。恰好遇著餘三,餘三便把子傑看病之事說了。季氏聽了,又氣又惱道:“他不識醫書,怎敢與人看病?倘惹出是非也叫他自受。”又喚來旺道:“即是餘三對你說,你便去問他,是誰指引。”來旺又去問餘三。餘三遂道:“前日劉府來喚老妻,卻值公子聽那小姐患病,因說他有一良方,為先祖所傳,專治女科疑難病症,因此老妻特去吹噓,夫人聞聽令老妻把他接了去。”來旺聽了,便央餘三接海天回來。
餘三也因紀念妻子,便向劉府走來。
是時,平兒捱到書舍,聽見屋內笑聲吟吟,帳鉤叮噹。平兒驚異,便由窗縫向裡張望,一見之下,便覺得臉兒發熱,鳳眼大睜。
只見屋內海天與美娘正雙雙躺於床上,二人身上脫得精光。美娘只留凌波錦襪在把三寸金蓮之上。仰面躺著,通體雪白,兩腿曲著,向兩邊分開,那黑乎乎的陰處正對著自己。透過那晃動的玉腿,只見美娘兩眼緊閉,玉齒緊咬下唇,雲環鬆散,口兒不停翕動,嬌喘連連,那纖纖玉手正用力搓著自己的雙乳,上身左右晃動。那郎中正伏著身子,臉兒伏於美娘兩腿之間,嘴巴正親咂著那溼漉漉的陰部,海天的頭在那兒用力拱著,嘴兒噙住那紅紅的唇兒,不時發出嘖嘖之聲。
只見美娘那兒已溼了一片,在那燈光之下,閃著亮兒。海天亦是毛髮鬆散,垂於耳邊,雙手在美娘玉腿外側抱著,那玉莖已硬如鐵棒,在雙腿之間晃動,那頭兒已經烏紫發亮,上面滲出幾滴yin水。只見海天空出一手,伸在那玉莖之上,自己套弄起來。
平兒看見兩人模樣,只覺得口乾舌躁,渾身發抖。腹內騷癢,那下身小衣底部已溼了不少,不覺兩腿夾緊,一手捂於陰部,屏住呼吸,探頭再看。
此時,海天已將美娘抱起,自己跪於床上,挺直上身,美娘那雙白玉手臂環hi於海天脖頸,雙腿勾於海天腰上。海天雙手託其雙臀,把那玉莖慢慢送入美娘陰內。美娘大叫:“心肝,想死奴家了,你為何遲遲不來,要奴家忍這許久,快弄死奴家罷,以解奴家之渴。”海天雙股坐於小腿之上,只不抽送,而是抱住美娘,讓那玉莖在內慢慢研磨,口中說道:“親親,不是小生不想,只是探望姑母,剛剛回家,聞聽娘子生病,心中甚是著急,特扮假醫,以會娘子,此時,小生定讓娘子舒服至極。”
海天遂動了起來,那玉莖在美娘陰內,由緩到急,越來越快,只聽時時傳來“滋滋”之聲,美娘口中淫聲不斷,海天亦是張口粗喘,俄而,海天抽送漸慢,力量卻漸大,緊收雙股,不時猛然向上一挺,那一頂,卻是由慢而快,每頂一次,便傳出“啪”的一聲。美娘亦“啊”地大叫一聲,雙臂緊抱海天,想要暢呼卻又無力,只覺得胸間時悶時暢,氣連猶斷,只低著頭,與海天親嘴,將其口中吸出之氣盡數吸納入內。二人抽送了百十回合。海天將美娘抱起,自己坐於床上,兩腿前伸,那玉莖仍留於美娘陰內。海天躺下,美娘跨於海天身上,自己上下提送,如騎在馬上飛奔一般,連那床榻亦是一升一陷,二人如在那浮雲之上行歡。
平兒在窗外看得出神,只覺得自己陰內流出股股yin水,與小便無異,就把一隻手兒插入褲襠之中,摸那陰部,只覺得那唇兒一張一合,像嬰兒待哺,那褲兒已溼至大腿內側,遂用手在那物兒上面猛揉猛壓,手指伸入陰內,左衝右突,恨不得把那陰內撕開,以解騷癢之苦,那手兒在下撫弄,眼睛卻仍留於窗上。
只見美娘正上下晃動身體,一手撫弄雙乳,一手伸在身後,撫摸海天那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