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再次浮現起得色,湊向拓跋沙漠汗:
“別的不說,這茶葉,我確實有辦法弄到手,雖然不算太多,但跑一趟草原,問題應當不太大。”
“哦?”拓跋沙漠汗聽到這個話,當真是有些意外了。
還真有?
張苗得意地拿起酒杯,又“滋”了一口,這才問道:
“想不到吧?這等好東西,別人可能弄不到,但我,肯定能弄到手。”
“拓跋郎君莫要忘了,我們那位姻親族人,早先可是流落南中多年,甚至讓世人都誤以為她是來南中。而大漢的茶葉,又皆是產於南中。”
說到這裡,張苗伸出一隻手掌,扣起大拇指:
“不僅茶葉。”
再扣下食指:
“還有紅糖。”
接著是中指:
“毛料。”
拓跋沙漠汗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
“毛料並不是產自南中。”
張苗不在意在笑笑:
“那有什麼?毛料雖不是產自南中,但織毛料的織機,卻是我那位姨母改造的。”
羊毛織機之所以被稱為梅機,正是世人為了感謝梅夫人作出的貢獻。
梅機的發明者拿點毛料去研究,很合理吧?
拓跋沙漠汗點頭。
很合理。
兩人一個別有目的,一個心懷鬼胎,一番交談下來,竟是一拍即合。
至於如何出力出錢出貨以及如何分配利益,那都是後面再詳談的事情。
而且此處也不是商談的好地方。
在拓跋沙漠汗的曲意奉承之下,張苗不禁就是多喝了幾杯。
杯盤狼藉之後,張苗已是有些醉眼朦朧。
“張郎君,天色已是不早,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止,讓我送你回去吧?”
拓跋沙漠汗看到張苗這般模樣,不由地露出關切的神色,試探著問了一句。
張苗雖是半醉,卻也沒有忘記時間,雙手強撐著案桌站起來,搖晃著腦袋,也不知是控制不住自己還是搖頭:
“不,不,呃,不勞煩拓跋郎君,我自個兒,能,能回去……”
“這有什麼好勞煩的,我身邊好歹還有幾個下人,張郎君卻是一人。”
拓跋沙塵汗堅持道,“不若這樣,我派兩個下人,送張郎君回去如何?”
這一次,張苗倒是沒有拒絕:
“那就,多謝拓跋兄了!”
“不客氣,不客氣,以後我們二人合作的機會,還多著呢,何須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