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叔,你背上背的是什麼啊”?小孩子嘛,好奇心比較重。
昨日徹夜不眠的曾不凡今天依然精神抖擻,他嘴角難掩笑意,從木鞘中抽出長青,說為小丫頭舞一場,也不忘提醒,要叫不凡叔,他現在可是入體境的小高手了,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肉體凡胎了。
要說人專注一件事情,往往能發揮出難以言喻的能量,不凡沒學過木匠,卻經過小心翼翼的計算與動手,木鞘嚴絲合縫,他在木鞘上雕刻長青兩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吃完早飯,不凡匆匆出了門,當爛仔時,感慨社會黑暗,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壞蛋,今天以俠之名,手持長青,突然覺得這個國家四處都是光明,除了忙碌身影匆匆,還有一群又一群手持寶劍和摺扇的老頭老太跳廣場舞,竟無不平之事,讓這位進入體境,持長青的大俠無用武之地。
曾不凡還是曾不凡,天還是那塊天,卻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幫老太太推了早餐車,一身武藝沒有施展餘地,不凡悻悻地向知海而去。要說在酒店,天生這個榆木可不如不凡受歡迎。上至紅姐,下到前臺小妹,洗碗大姐,都喜歡這位小帥,嘴巴又甜的小哥,進入入體境的曾不凡,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言的味道,引得前臺小姐姐多看了兩眼。他後背的木鞘同樣是一大亮點,面對別人的詢問,他笑而不語。
“曾不凡,你確定你這是在上班”?紅姐一臉陰沉,讓人敬畏。
“俺咋了,紅姐”。不凡委屈,他沒做錯什麼啊!
紅姐心裡嘆了口氣,這人真讓人生氣,那無辜的眼神又讓人可憐,強壓下火氣,說道:“把你後背的東西收了”。
曾不凡一個勁搖頭,“紅姐,這是俺長輩送俺的劍,劍在人在”。
紅姐不怒反笑,“劍在人在是吧,行,我給你兩條路選,放下你身上破劍,要麼滾蛋”。
“俺這不是破劍,就算是十家酒店都不如我這臉珍貴”。對於天生,他有盲目的信任。天生出品,必屬精品。
紅姐冷笑,一個服務員突然有一天告訴它,他身上的一件物品可抵十家酒店,恐怕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大的笑話了,“你知道知海一天的營業額幾何?你又知道知海這家酒店的價格多少?曾經有人開價,於你於我都是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算了,說了你也可能不清楚這個數字的概念,曾不凡,我不想說第三次”。
“紅姐,酒店各角落都有監控的吧,俺這劍真的很名貴,丟了它等於要了俺半條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知道珍貴,就別帶出來招搖過市”。紅姐話音一落,轉身就走。跟他聊天,覺得心累。
坐在辦公室中,紅姐轉輾,打了一個電話,那頭正是整個知海的大老闆高守城。
“高董,現在酒店行業競爭激烈,在這個飽和的市場中,大家都在尋求突破,今天我從一個員工身上看到了另一個市場,在這個人人嚮往俠義江湖的社會,我們或許可以開啟另一扇大門,將知海看成是一座皇宮,知海人可以為朝廷大臣,可以是御膳房廚師,可以是煙雨江南中的胭脂花魁,而來知海的每一位客,則是皇親國戚。公主、太子、世子、國舅、皇后,以至於皇上,我想能滿足許多人的心理”。
“可以,先從幾個VIP廳試行,既然是皇宮,一些禮儀必須注意,別不倫不類惹人笑話”。
紅姐點頭答應,匆匆出了酒店。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套漢服,而穿這套衣服的人則為曾不凡,穿漢服,帶假髮,配長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古代美男子,長髮披肩,髮髻高盤,紅姐見了不由叫了一聲好。
整個下午,不凡都是在訓練走姿和練習禮儀中度過,紅姐特別吩咐,以後再不能出現地方口音,可以自稱為臣,再不濟說我,如果出現一個俺字,扣工資兩百。當天晚上,便在百合廳中試行,效果出奇的好。
時間悄悄走過十二月,正式進入了冬,忘川已經迎來了第二場小雪。
知海中熱火朝天,最近招手了一批優質女子,琴棋書畫不在話下,特別是一個個窈窕身材,賞心悅目。紅姐如願成為這家知海酒店的掌舵人,如果不是還有另一家連鎖,只怕知海之名將成為歷史。
最近這段時間,曾不凡如魚得水,作為紅姐第一心腹,第一個成為螃蟹的人,他是知海第一網紅,不凡公子之名響徹西街。一些小姐姐最喜歡撩撥的就是她。
而天生,還是一如既往,不卑、不亢,不迎合,不遷就,別人以臣自居,他只負責端菜,有時候說兩個菜名,至於菜系來歷,至今沒有一個人讓他開口。如果不是看在不凡的面子,他只怕早被人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