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平和的時光。
沈律言有時候竟然會產生一些荒謬的念頭,比如時間倒退回情人節那天,她沒有去見盛西周,沒有背叛和他之間的婚姻。
或者時間的齒輪再往前轉一轉,停在她當初告訴自己懷孕了的那天。
如果……
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了。
現在還會是這樣嗎?
不過這些念頭也僅僅只是在沈律言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人生沒有如果。
任何的假設都是沒有用的。
沈律言又想起那天她在章晚面前說,她討厭他。
這個詞,比起她說過的恨字,分量要輕一點。
可是為什麼他聽著心裡卻那麼的難受,好像身體沉入了海底,四面八方被潮水吞沒,無法呼吸。
沈律言伸手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他的拇指溫度有點涼,貼著她腰間的面板。
情生意動。
男人的手指順著她脊骨慢慢往上,睡裙的裙襬無意間被推到了大腿上方,男人的另一隻手攏著她的臉,對著肖想已久的唇瓣用力親了下去。
江稚知道躲不過去,閉了閉眼睛,有些承受不住男人掠奪的氣息。
她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關…關燈。”
沈律言的指腹停在她的眉眼許久,望著她輕輕蹙起來的眉頭:“你不是怕黑嗎?”
江稚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動情時的神態,這是她無法控制的本能。
在床上的每一次,他們都好像是最親密的愛人。
她說話有點喘,“結束了再開啟。”
沈律言親了親她的耳朵,好像現在他很喜歡親她的耳朵,他啞著聲,“嗯。”
說完抬手關掉了最後一盞檯燈。
臥室裡除了窗簾透進來的那點微弱的月光,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一場歡愉,香汗淋漓。
沈律言用了四五個避孕/套,結束後他又抱著她去浴室裡洗了個澡,將她收拾的乾乾淨淨抱回了床上。
她大概是太疲倦了,沾了枕頭就睡。
沈律言還很精神,望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晚安。
沈律言忽然也想起來江稚已經很久沒有對他說起過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