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腦袋有點暈,其他甚至竟然還好,可能痛著痛著真的習慣了。
被他當面用這種詞來羞辱。
江稚坐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自己,玻璃窗外的夜景璀璨明亮,屋子裡開了恆溫的暖氣,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她不懂為什麼她的事情,總是越來越糟糕。
總是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婚姻不止困住了我,也困住了你,沈律言,值得嗎?”
“現在值得。”
“嗯,我會去起訴的。”
“沒關係,你可以都試試看。”
看看到底是誰的手段更硬。
沈律言也坐了下來,鎮定怡然,他看著她:“我查過喜歡你的那個律師,他還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大學畢業之前的資料並不完全,當然我對他的學業也沒什麼興趣。”
他接著說:“一個貧困山村裡好不容易走出來的律師,讀書期間有匿名的好心人捐助學費和生活費,沒有戀愛史,沒有婚姻史,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只有一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
“他一窮二白打拼到今天不容易,之前賺的錢在北城新開了一家律所。”
“江稚,有些時候毀掉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李鶴的個人資料,隨便翻翻就到了頭。
他確實還挺乾淨,沒什麼把柄。
江稚知道沈律言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這些。
這是他一貫的手段。
過去了很久,江稚張了張嘴,輕聲地告訴他說:“沈律言,你真的很讓我心寒。”
好吧,她和他之間的確有很多解不開的誤會。
他對她沒有信任可言。
他對她的過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
沈律言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不感興趣的事情,從不會過問。
就好比他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她的父親是誰,現在在哪裡。
沒有問過她的母親是怎麼出的事情。
沒有問過她,過得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因為他根本不關心。
沈律言繃著臉,處處佔了上風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勝利的快感,他好像眼睜睜看著她破碎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臟莫名揪在一起,嘴上卻不肯再讓半分,他問:“那我要對你說一聲抱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