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裝作沒有聽見。
沈律言剛好站在她面前,手指漫不經心摁在她的肩上,“去哪兒?我送你們。”
江稚點了點頭:“那好。”
她接著說:“直接把車開到民政局去吧。”
沈律言就沒見過她對一件事執著成這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好像已經迫不及待要拋棄他。
沈律言冷冷對上她的眼睛:“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江稚與他對視:“不然你想聽什麼?”
沈律言也想問自己他想聽什麼——我捨不得你,我離不開你,我不能沒有你。
好像也不是。
他說不上來。
江稚推開他的手:“你不願意就算了。”
她接著又說了句:“沈律言,死纏爛打不是你的性格。”
許聽白在旁邊一個字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喘,原來即將離異的夫妻氣場都這麼的強。
顯然江稚的準前夫,是非常不情願離婚的。
一張臉冷的都能結冰了。
江稚其實已經努力做到很平靜了,她說的也是實話。
沈律言是天生有傲骨在的,從來不會挽留他留不住的人。
許聽白感覺這裡氣氛太僵硬了,戳了戳江稚:“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要一起嗎?”
江稚說:“好,我陪你。”
在此之前,她又對沈律言說:“你好好想想吧,沈律言,別做一些讓你自己都看不起的事情。”
強扭的瓜不甜。
何必挽留已經破了的鏡子。
這個世上。
你不情我不願從來就沒有好結果。
許聽白沒想到江稚看起來脾氣軟軟的樣子,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果斷的。
毫無轉圜的餘地。
還得是軟刀子,才能殺人。
她感覺江稚的準前夫臉色難看都沒有形容詞可以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