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說分開就分開。
默了一會兒,沈律言垂下了眸,聲音淡淡地:“我真的不是非她不可的。”
顧庭宣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想起了幾個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還沒看清他對江稚的感情。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麼不在意,此時此刻,他不會說起這些。
感情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顧庭宣沒打算提醒他。
*
凌晨一點多,沈律言的手機還是沒動靜。
他睡不著覺,又萬分氣不過,喉嚨裡堵著的這口氣下也下不去,打通了她的電話。
江稚給掛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頭,這麼晚了還沒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麼瘋,就是不想給她清淨:【為什麼不回我?】
江稚遮蔽了他的訊息。
沈律言一個人發了很多條,像自言自語:【你接著解釋啊?你怎麼就被陷害了?】
江稚看著這幾個字很來氣,她每次最痛恨自己拿不出證據來。
沈律言又是個非常看重證據的人,不然就會被他羞辱的很慘。
她正是吃過這種苦頭,才不想再繼續和他做這種無意義的爭辯。
【哦,我的那杯酒裡也被下了藥。】
【是嗎?難怪那晚你那麼熱情。】沈律言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記憶不多,但是當時他還挺生氣的,這種算計到他頭上的事情,確實踩了他的底線。
偏偏還真就睡到了一起去。
她很誘人。
泫然欲泣,淚眼汪汪,眼睛通紅。
抓著他的襯衫都不肯放。
沈律言望著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就沒有推開她。
一響貪歡,感覺也不差。
事後讓他母親不小心撞上,她不抗拒結婚,對協議結婚也沒有任何意見。
好像就是衝著錢來的。
一個剛畢業的、漂亮的大學生,一個身負鉅債的、還有個久病的母親。
沈律言理所應當會懷疑她原本目的就不純。
【你不許後悔。】
【那天晚上是你哭著求我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