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卻沒有她那麼平靜,萬一傅清婉手裡有他的罪證呢?
那可是兩條人命。
當年他也是鬼迷心竅聽了顏瑤的話,將傅清婉的父母都害死了。
其實說起來,傅清婉的父母對他確實不錯。
傅家人都對他很好。
但是入贅上門,出門在外,總覺得抬不起頭來。
顏瑤忽的站在江稚面前:“你這樣盯著我的丈夫是不是不太禮貌?”
顏瑤臉色微變,壓著聲音在她耳邊咬牙道:“江稚,你別得意。”
江稚沒什麼好得意的,她輕聲說:“顏女士,你也要小心,他當年對我母親那麼心狠手辣,將來也會毫不猶豫把你一腳踢開的。”
真到了要坐牢的時候。
江北山是一定會供出顏瑤的。
江稚太瞭解她父親了,涼薄,自私。
她說完這句,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律言跟她進了電梯,她有點煩躁:“沈先生,您的白月光還在餐廳裡,您這樣一走了之,她多傷心啊。”
沈律言面無表情:“你不用這樣陰陽怪氣嘲諷我。”
江稚刻薄起來也做不到他那麼刻薄,她還是太善良了。
總是不願意用別人的痛處去傷害人。
共情能力太強,不是好事。
她沉默,然後說:“我沒有陰陽怪氣。”
“江歲寧不是你的真愛嗎?你去陪她吧,別來跟著我。需要我去你父母面前演戲的時候我會去的,可以了嗎?”
“腿長在我身上,我願意找誰就去找誰。”
沈律言的情緒,這段時間被她牽動著。
細細密密,完全不受控制。
往往總是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胸悶氣短,難受得要緊。
江稚聞言輕笑了聲:“也是,沈先生的紅顏知己向來都是不少的。”
宋雲瀾、章晚、還有些她連名字都記不住了。
沈律言臉色陰沉了下來,下頜繃得很緊,一雙漠然的眼睛裡透著明顯的戾氣,他忍了又忍,胸口壓抑的彷彿離死也不遠了。
這種沉悶的痛,綿密細長,永無止境。
他冷冷掀唇:“江稚,你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