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說起,厭勝門雖然實力強大,但是鬧內亂。
為了新當家。
宗家就是厭勝門的主家,雖然上一個當家消失之後,還有一些宗家人,可他們,全不會做預知夢。
預知夢才是宗家當家身份的象徵,只要做不了預知夢,就沒資格當厭勝門的門主。
所以,這些宗家人誰也不服誰,內部時常不合。
偏偏這會兒四相局破了,厭勝門按理說該出山了。
這個要緊的時候,不能再群龍無首,需要一個鎮的住場子的主心骨。
可這些宗家人都覺得彼此沒資格,內亂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厲害了。
本來就要跟天師府為敵,現在自己內訌,不是內憂外患,給天師府製造機會嗎?
而秀女的師父測算出來,說消失的前任當家,其實血脈未斷,於是厭勝門四處尋找繼承人的線索。
說著,秀女就滿懷期待的看著我:“宗家您已經過了二十歲了,應該可以做預知夢了吧?”
我做的那幾次,算是預知夢嗎?
還沒等我回答,程星河先踢了我一腳,說道:“如假包換,他做了好幾次了!”
他這是替我吹牛逼,他只知道螭龍那一次,後面那幾次預知夢我沒提過。
他還擠眉弄眼挺得意,意思是他反應快,免得我心虛露怯。
秀女更高興了,做了個很奇怪的手勢——像是祈禱:“祖師爺保佑,咱們厭勝門真正的門主終於回來了,向天師府報仇,也指日可待了。”
這搞得我鴨力很大啊。
白藿香聽明白了,盯著我的眼神更復雜了,像是想問我,我到底是誰。
說實話,我也是為了知道這個真相,才去厭勝門的。
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尋忽然跟發現了什麼似得,說道:“藏。”
秀女看了蘇尋一眼,顯然微微有些吃驚。
我也愣了一下,藏,難道這裡是玄武局?
眼前是個很荒蕪的地方,寒冬臘月,一望無際,四處都是黃色的荒草。
秀女看著我更欽佩了:“我們這裡的藏,幾百年來,一次都沒被外人看穿過,不愧是宗家,手下的人,臥虎藏龍。”
蘇尋面無表情:“設藏的是誰?”
秀女已經完全把我們當自己人,答道:“是一個前輩,你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了。”
蘇尋眼神難得的亮了一下,像是十分期待。
田埂前面有一個很破的殘垣斷壁,有點像是野長城,不過年久失修的,正常人都不會往這裡走。
蘇尋奔著一排磚就瞟了過去,果然,秀女一隻素手順著那排磚一抹,帶著我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