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說。”秦淮厲聲道。
一種屈辱感截然而生，帝清歡的雙拳握緊又鬆開，低垂的眼簾看不清她的眼神。
“說！”秦淮有些不耐煩了。
聽到耳畔中傳來的厭惡聲，帝清歡恍惚記起以前是醜丫的時候，那時候秦淮也曾如此辱沒她，不過後來，卻是以愛為名，做出傷害禁錮她的事。
如今呢，又是打著她的名號，自以為是的欺負‘她妹妹’。
“你是姐姐的誰呢？”帝清歡抬起頭。
那雙清澈眸子中毫不掩飾的怨恨，讓秦淮猛地一震。
明明不一樣，怎麼會那麼相似……
下一秒，秦淮回過神來，看向匍匐在地的女子，終究放鬆了對她的壓制，讓她可以站起來。
可本就身受重傷的帝清歡，此時哪有力氣站起來，便懶洋洋的倚靠在桌子腿那裡，不罷休的問道“你又是姐姐的誰？”
“夫君？也說不上。畢竟你已經有了一個妻子。”
“至於弟子。也不算是。弟子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師尊死？”
“所以啊，你這個傷害我姐姐的混蛋，是用什麼樣的名義來質問我？”
明明端的是可憐無助的模樣，可每一個字卻如同鋒利的剪刀狠狠的刺進最脆弱的心臟。
“咳咳。”
帝清歡的脖子被緊緊掐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那雙眸子卻緊緊的盯著秦淮，入目之下，滿是怨恨厭惡。
慢慢的，臉色因缺氧而漲紅泛青。
“少主。”突然外面傳來聲音。
秦淮眼神一閃，將帝清歡丟到一旁，隨手修復好了她脖子上的紅印，身形一閃，便已經不見蹤影。
“少主，你怎麼在地上坐著？”章媚心正端著晚膳，疑惑道。
帝清歡全身無力，看著毫不知情的章媚心，輕笑道“我倒是欠了你一條命。”
對的，秦淮剛才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如果不是章媚心趕來，恐怕她已經死了……
章媚心糊塗了“少主，你在說什麼呢。好好的，哪來的一條命。”
帝清歡撐著桌子站起來，跌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方才發覺，這茶很可能秦淮喝過。
可已經喝了大半，嘴裡還殘留了一口茶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噁心得不知道怎麼才好，將臉又是給憋紅了。
秦淮，你還真是我命中的煞星！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章媚心忍不住問道。
帝清歡將被子丟開，搖搖頭道“沒什麼，娘呢？”
章媚心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說道“魔主正在準備遊歷魔界的行程安排，說今晚，不過來陪少主吃飯了。”
聞言，帝清歡遲疑片刻道“那魔界的事務誰來處理？”
章媚心直接道“大長老唄。反正魔主從來就沒有處理過魔界大小事務，都是大長老處理的。魔主就負責貌美如花就行。”
帝清歡嘴角一抽，看來她是白擔心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