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戰千澈也不給她爭辯的機會,轉身關上的門,然後將身子倚在門上,面色仍舊陰沉。
白淺凝雖是擔心自己的屁、股,但也只能一步步的挪到他面前站好,在戰千澈面前,她始終有著做小學生的自覺。
看著面前失而復得的小丫頭,戰千澈隨手將木棍倚在門框上靠好,然後好似把這一夜所有的擔憂都凝結成一個擁抱,雙手將白淺凝攬進了懷裡。
他的胸膛很硬,帶著常年征戰沙場歷練出來的氣魄。
白淺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戰千澈是在擔心自己。
自從將他們送進空間,白淺凝除了處理些養殖場的事,或者做飯熬藥才會待在外面,所以絕大部分時候都是留在空間裡的。
戰千澈對於她幾時離開,多久回來都已經熟稔於心了,但白淺凝昨夜送走慕巖和葉檀他們,卻一整夜未來,他自然免不了擔憂。
白淺凝此刻被禁錮在戰千澈懷裡,分明因為他力道太大而吃痛不已,心底卻是湧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歡喜。她終於確信了,戰千澈是愛她的,只是他從不善於表達而已!
想著這些,白淺凝忍不住回抱住戰千澈,眼底有滾、燙的淚水順著戰千澈的外衫氤氳開來。
而戰千澈也好似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經過這一整夜,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白淺凝在他心中已經是不可割捨的存在了。
他聲音沙啞,問她:“你昨夜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白淺凝從他懷裡鑽出個腦袋,望著戰千澈此刻猩紅的眸子,鼻樑發酸,綿軟的回了一句:“我一夜未睡,我不敢睡。”
方才小憩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昨夜的事告訴戰千澈,因為害怕他會沉不住氣擔心自己,但此刻白淺凝卻又想通了,既要相守一生,那便要無所顧慮,大不了風雨來了,一起拼死抵抗。
戰千澈聽她這樣說,便知道昨夜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將白淺凝從懷裡鬆開,由她攙扶著自己走到桌子旁坐下,才又趕緊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慕巖葉檀和公孫琦呢?”
“他們沒事,我已經讓秦伯送他們走了。”
白淺凝說著,頓了頓,才又接著道:“昨夜我送秀梅回家,回來時被一個人用劍挾制住了。”
“什麼人?”
聽著這話,戰千澈臉上剛剛褪去的擔憂變得更加濃烈。
“不知道!”白淺凝搖搖頭:“他站在我身後,我根本沒辦法看清他的樣子,只是那人很奇怪,我問他為什麼而來,他卻不肯開口,我再想問他什麼時,他便消失了。等我回了屋子,又見到屋裡灶臺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我擔心那人還會回來,所以這一夜都沒敢睡覺。”
白淺凝一口氣將昨夜的情形說了一遍,戰千澈越聽越是愁眉緊鎖,很突然的,他握住白淺凝的手,說話時語氣裡帶著不容辯駁的口吻。
“淺凝,現在便帶我出去,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那裡。”
白淺凝自然知道他擔心自己,可很明顯,如果讓他出去,他必定更加危險。所以,白淺凝當即便站了起來,反對道:“不行,眼下我更不能讓你出去了。”
“淺凝!”
戰千澈站起身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十分意料之外的威脅她:“你若是不肯,我便一直這樣抱著你,如果我沒看錯,你每次離開時身子觸碰到什麼,什麼便會被你帶回去。”
這樣的事戰千澈親眼目睹過許多次了,有時白淺凝正在插花,好似突然被空間以外的什麼動靜驚醒,便會連同手裡的剪刀和花一併帶走。
白淺凝聽著戰千澈好似小孩子一般耍賴的話,心中無奈卻又溫暖。這個男人好似真的慢慢在學著用一種不再冰冷的方式與她相處,或許她也發現了白淺凝面對這段感情時時常會表現出來的不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