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翻臉不認人了。
許嬌嬌不為所動,“你們不甘心也沒用,我說得是事實。我師兄孫神醫說過,南安郡主的病早年能治,卻活生生的拖了這麼多年,耽誤了治療時間。現在我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個病已經是無力迴天了,誰來都沒用,你們就算把我給殺了,我也沒有辦法醫治好南安郡主,你們強迫我也沒有用。”
病床上的南安郡主聞言,神色又萎靡了幾分,咳嗽了起來。
隨著咳嗽,一絲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旁邊伺候的丫環趕緊上前伺候,順氣的順氣,擦血跡的擦血跡。
“郡主,休要聽她胡言亂語,她就是不想給您治……”
“是的郡主,這麼多年,您都熬了過來,您肯定會治好的,現在治好了您這病,以後的日子都是享福的日子了,她不給您治也簡單,先殺了她,把她埋在這裡,誰也不會發現!一個鄉下丫頭,進了城,僥倖封了個御醫,讓她得了臉去,架子這麼大,連醫者的本分都忘了。”
……
奶孃嬤嬤也討伐起許嬌嬌來,“許御醫,我們先禮後兵,和您講理,您要是真不聽,真不治我們郡主的話,今天這事兒也簡單,你別想活著走出地窖!今天剛好京城裡鬧刺客,你死在這裡,就是刺客乾的,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郡主頭上來。”
許嬌嬌抓住了什麼,“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刺客行刺皇上?難不成,你們跟刺客是一夥的?提前知道這一訊息,才設計抓住了我?”
南安郡主又咳嗽起來。
奶孃嬤嬤趕緊分辯道,“你胡說!我們郡主受得是浩蕩皇恩,怎麼可能跟刺客有勾結?我們是早有準備,只是一直得不到什麼機會,今天剛好遇上了這個天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難得你落單,我們才來行事,再拖下去,我們郡主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多了嘴。
被許嬌嬌套了話出來。
十分惱怒,“反正,許御醫,你就給個話吧,治還是不治!不治,我們也就死了心,讓你提前給我們郡主陪葬,像你這種見死不救,沒有醫德的大夫,也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也是該死之人。
但是,如果你願意治的話,只要治好了我們郡主,我們郡主一定會有重賞,就當這是一場誤會,你想要什麼,你直接提出來,但凡我們郡主能答應你的,都儘量滿足你。我們郡主在皇上面前很得臉的,甚至可以替你家夫君去求個好的官職,這都沒問題,包在我們郡主身上,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
許嬌嬌確實也不得不考慮一下。
南安郡主都使出了這種手段來,她要是真不答應,她今天說不定真要交待在這裡了。
人被逼到某種程度,是會做出瘋狂之舉的。
這種人已經豁出去了,擺明了,她自己死也要拉著別人一起死。
……
許嬌嬌環顧一下這地窖情況。
她側耳傾聽外面的情況……什麼也聽不到。
她的聽力遠非一般人可比,現在卻聽不到別的聲音,說明這地窖建得要麼是很偏遠,外面沒有人,要麼就是很封閉。
無論哪種情況,都不容樂觀。
身上綁著的繩子也不是普通的繩子,都是粗牛筋做的,估計也知道她的身手,特意弄來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