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也不知道這金大夫葫蘆裡賣啥藥?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許嬌嬌輕咳一聲,“那個,金大夫,我沒學過醫,你教我的話,我可能學不會,天色又黑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幫我治下我二哥?”
“抱歉,我今天有急事,不能跟你歸家去看病人。這針法其實很簡單,我就簡單的教你一些施針的手法,具體的穴位,我會借給你一本人體穴點陣圖,我把你兄長需要扎得什麼部位,給你標出來,你照著扎就行了。”
說著,金大夫就拿自己的腿當施針的教材,給許嬌嬌講解起來。
許嬌嬌……
她就被動的接受了扎針的教學?
好在,並沒有她想得那麼複雜,她其實也有點相關的基礎,那金大夫三言兩語就講完了,講得通俗易懂,十分簡潔。
接下來就是練習,金大夫讓許嬌嬌儘管往他身上扎……
廖青見這種狀況,才放下心來。
只要不扎他不扎許嬌嬌,這個可疑的大夫要教扎針也就隨他了。
天色不早了,廖青體力恢復了一些,打算去收拾那頭死去的吊睛白額虎。
“廖青,老虎是咱們倆一起弄死的,賣了銀子,咱們一人一半啊!”許嬌嬌見了,把醜話說在前頭,她現在很缺錢的。
廖青冷哼哼,“知道。”
許嬌嬌放下心,繼續學扎針。
廖青動手收拾老虎,虎身太大,今天想全部拖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把最值錢的部位剔下來,先帶走。
明天再來收拾剩下的部分。
虎皮自然是好東西,先剝下來,這隻老虎是白額花皮虎,除了頭部中了廖青的幾箭,身軀幾乎完好,箭支拔下來,就是一整張皮。
兩隻虎眼都是瞎了的。
開膛剖肚……
許嬌嬌這邊跟金大夫學扎針,她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家裡沒錢給許老二治傷了,許老四靠不上,也不知道許老大啥時候能回來,回春堂的孫神醫也說過,後續治療是必須要扎針的,她就學一學。
萬一,這赤腳大夫扎針水平不錯呢,真能用上呢。
用不上,她也不虧。
反正也不拿自己練習,這金大夫為了教她針法,也是拼了,不惜拿自個兒來當實驗體。
金大夫教學過程不長,在廖青剝完虎皮之後,開始剔骨的時候,金大夫開口了。
“骨頭可以留著,泡酒喝,對於你兄長恢復有益處。”
“中!”
不知怎地,隨著她扎針越來越穩,竟然有幾分莫名的相信這位赤腳大夫了。
金大夫教完基本針法之後,把銀針以及一張人體穴點陣圖的羊皮卷,都交給了許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