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門技術,她就不敢輕易動手,最終,她只是塗了點口紅,提提氣色。夾了夾略顯乾燥的長髮,柔順垂在胸前。
她習慣了丸子頭,此時覺得把頭髮夾成直髮,已經算是足夠重視和袁錚的出行。
五點左右,袁錚的蘋果綠超跑停在樓下。
溫囡還沒換衣服,身上穿著入秋才該穿的長款睡衣。聽到樓下動靜,原本就選不出裙子的她更加著急。
她擔心,怕自己選的衣服又受他嘲諷。
袁錚走進她房間,溫囡正在衣櫃前左翻右翻,像個無頭蒼蠅,毛躁得毫無章法。
“我不是帶你去參加國宴。”
他倚著門,吊兒郎當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不饒人。
溫囡嗯了一聲:“我知道。”
“……”
再毒的舌遇到一團軟棉花也發揮不出該有的水準。
挺起身,袁錚來到她的衣櫃前,一把推開她,語氣不善:“有什麼好挑的,就這兩件衣服。”
他翻了一遍,在一眾甜美簡約的款式中拿出一件淺紫色裙子。
“你白,穿這個。”
難得不是諷刺,是誇讚,溫囡受寵若驚地哦一聲。
給了回應,半天不動身,袁錚有些躁,斂眉嘖聲:“在這兒杵著幹嘛,換衣服啊。”
溫囡表情為難,脖子紅起來,小聲囁喏:“你不出去,我怎麼換。”
“……”
“真是麻煩。”
嫌棄地甩下一句話,袁錚出去等。
……
開車途中,溫囡心裡一直在想要退宿舍的事,愁容滿面。
袁錚無意間瞟到一眼,心情實在說不上好:“都說了你別擔心,我又不把你當禮物送人。”
溫囡恍然回神,只聽到他話的一半。
“把我送人?”她嚇壞了。
“……”
袁錚太陽穴發緊,罕少有這種被氣到頭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