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金語出院前去看了一下那個受害者,情況不是太好,危險期是度過了,可什麼時候醒就是個未知數了。
“魚魚,你怎麼回事?怎麼會惹上命案?”魏雲焦急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公司不忙,打算給她補個生日餐,打電話過來預約,她現在估計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布金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需要幫忙嗎?”魏雲仗義的攬過了布金語的肩膀。
布金語掃了她一眼,眼神飽含懷疑:“還是算了吧,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人去查,你就不要添亂了。”
魏雲想了想,點頭:“也是。”
盧懷恩和樓星瀾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面,臉色凝重。
“樓隊,按道理來說,這些話不該由我來告訴你,你自己應該清楚,查案子的時候不要介入太多的私人感情,這樣會影響你的判斷。”盧懷恩嚴肅的說著。
樓星瀾定定的看著戴著氧氣罩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但盧懷恩知道,他一定聽進去了。
“監控上那個黑衣人就是布金語,她有確切的時間經過了那條街尾隨被害人,至於她身體裡的乙醚難道就不能是我們到了再自己攝入的嗎?”盧懷恩有條有理的分析。
“不會是她。”樓星瀾堅決的否認了:“監控裡只憑借一個相似的身影不足以說明問題。”
“是嗎?那這個呢?”盧懷恩把一張從監控上擷取下來的圖片拍到了樓星瀾面前的玻璃上。
樓星瀾看了一眼,圖片裡那個黑衣人只能看見嘴和下巴,就這麼一個模糊的影像與布金語至少有七分相似。
“我找人像專家鑑定過了,這照片上的人百分之九十是布金語,另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證據你可能還不知道。”盧懷恩收起了照片轉而低沉著聲音告訴他。
“之前那幾場漏電事件現場都有她的身影,我們也核對過那些時間點裡她的位置,沒有人能為她做不在場證明,你覺得還能相信她是無辜的嗎?”
盧懷恩和布金語不熟,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樓星瀾不一樣,他始終堅信布金語不會做這樣的事,無冤無仇她又怎麼會浪費力氣去殺人。
“布金語……”樓星瀾想為布金語辯解,盧懷恩制止了他。
“樓隊,道理大家都明白,有些話不必說出來,你如果還是不能理智冷靜的對待這件事,可能之後的進展你就沒法參加了。”
盧懷恩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也是看在他們曾經一起合作過的份上才沒有讓樓星瀾直接避嫌,但如果他真的有不理智的行為發生的時候,就必須要控制他的許可權了。
“多謝。”樓星瀾回過神感激的看著他。
“不謝,現在就看這個被害人醒過來之後的證詞了,既然布金語還在現場,那就說明在這個過程裡,被害人很有可能是看見了兇手的。”這大概也是布金語唯一的機會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能會對布金語實施監控,你……”盧懷恩猶豫的看著樓星瀾,怕他心裡不舒服。
“我沒問題,程式是這樣,況且說不定這樣還能保護她。”樓星瀾搖搖頭,沒有多少的不自在。
布金語從醫院出來後整個人的情緒都很不好,魏雲站在她旁邊都能感覺到已經快要具象化的低氣壓。
“魚魚,沒關係的,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也要相信樓星瀾他們能查出真兇。”
布金語搖頭:“我不是擔心他們找不找得到真兇,我是擔心……”說到一半想起了一些事,只能長嘆一口氣:“算了,其實也沒什麼,你不用擔心,我們回去吧。”
“好。”魏雲理解的沒有刨根問底,她知道有些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沒辦法感同身受,只能保持沉默,安慰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布金語這一瞬間心裡的不安擴大到了她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的地步,那些曾經她刻意忽略的東西漸漸浮現了出來,那種感覺就是有人精神為她設了一個局,逼著她一步一步往裡走,最後深陷彌足無法自拔。
“影姐,你來了。”宋楊和柯際彬恭敬的站在醫院辦公室的轉椅面前。
“嗯。”易影應了聲轉了一下椅子,轉過來面對著他們:“你們的計劃進行得如何了?還需要我出手嗎?”
宋楊搖頭:“謝謝影姐幫忙,我們已經策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還差最後一步,只要輕輕一推,布金語一定會跟我們走。”
現在警方已經開始懷疑布金語,甚至開始安排人監視了,他們只要再點一把火,就足以燎原了。
易影微笑著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很好,那就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