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支從被顧西風從柱子上解救下來,一直到上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或者是反抗一下,一臉的生無可戀,心如死灰。
回非正科的路上,誰也沒有搭理他,有什麼話到了地方自然有人會問,他們有專業的審訊人員。
“紗支?”非正科審訊室,顧西風坐在裡面看著他。
紗支恨恨地看著他們,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顧西風想了想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恍惚間想起了陸炎說過的話,直覺這是一個切入點:“紗支,你信命嗎?”
紗支聞言瞪著他們的眼神緩了緩。果然,這就是他做這一切的原因!
陸炎在外面的小黑屋裡看到了這些,立刻拿出草稿紙,按照傳統的易經計演算法來算紗支的生辰,看看在易經上他是什麼樣的命。
裡面,紗支雖然有所觸動,但是卻沒有要開口的痕跡。
陸炎飛速的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但是由於她技藝不精,很多地方都算錯了,又得再來一次,明明已經是秋冬季節了,卻滿頭大汗。
“你在做什麼?”阮萌看得一臉驚奇。
“我在算這個紗支是什麼命格,這個可能就是他做這些事的原因。”陸炎一邊回答她,一邊分心的繼續算。
“你厲害。”阮萌敬佩的豎起了拇指。
“萌姐,你就別笑我了。”陸炎很無奈的搖著頭,她現在還什麼都沒算出來呢。
阮萌安慰性的輕輕拍著她肩膀,不再打擾她。
顧西風見識過太多像他這樣以為什麼都不說就拿他沒辦法的人,一點也不心慌,繼續翻著檔案,一件件一宗宗案子擺了出來。
“其實你之前的案子還不至於讓你關很久,但是,昭宣市的案子已經定性成了謀殺案,不管那些人死之前是什麼狀態,你這殺人犯的身份是逃不掉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紗支依舊是沉默的看著他們,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眼神不再憤怒,變得平靜起來。
就在顧西風決定詐一下他的時候,陸炎的聲音突然從耳麥裡傳進了他的耳朵:“顧哥,這個紗支他的命不好,就易經上推算出來的看,他是一個早夭的命,註定會早死,並且死得很慘……”
越往下說,陸炎自己都不相信,紗支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只是她已經正著推算了即便,反著也逆推過了,確實就是這個結果。
顧西風埋下頭裝作看資料的樣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他很自信的靠回椅子上微笑著看紗支:“你之所以這麼做是想改變自己的命嗎?悽慘而死的早夭命?”
紗支突然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他,說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會算命?”
“我肯定會,而且比你精通。”顧西風大言不慚的胡說八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把這些擁有帝王命的人集結在一起就是為了擺陣,擺一個能夠將他們氣運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陣。”
顧西風對這些完全不懂,只是結合這些天看見的情況和一些電視劇的補充,隨口瞎掰,竟然還真像那麼回事,他自己都差點被自己唬住了。
除了紗支,所有人都知道顧西風只是在隨口胡說,半真半假才讓人信服。
一番話之後,紗支看著顧西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敬佩之意都溢位來了:“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顧西風強忍著自己快要抽搐的嘴角,這人還真把他當神棍了?
“我這兒暫時沒有比你那更好的辦法,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紗支突然就失望了:“我還以為你有更好的辦法,我很小的時候我的養父就非常嚴肅的跟我說過,我活不過15歲,15歲之後一定會以一種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今年已經22歲了,我能感覺到那種快要死的感覺,我晚上甚至能看到自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死去的。我很怕,我不想死,我還有大好的年華沒有享受過。”
顧西風皺了皺眉:“所以你就去找了這些歪門邪道的辦法,想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
“是的,我找了很久才在一本殘缺的古書裡找到這個辦法,一開始我都不敢接近那些屍體,慢慢地習慣了就覺得也沒什麼了,就能理智又冷靜的切下他們的四肢和頭顱。”紗支開啟了話匣子,就不再忌諱什麼說不說的事了。
“臨淵市裡的屍首都是你在醫院裡偷的,那昭通市的屍體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顧西風問。
那一瞬間,紗支的笑容變得極其血腥,讓人不寒而慄:“當然是殺的人啊!死人用完之後,就必須要用活人才有用,要怪就只能怪他們沒事有什麼帝王相。”
“那些人都是誰?”
樓星瀾回到臨淵市之後先取了自己的車然後往非正科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會被堵在路上,前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不放行。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車子一步都沒有挪過,終於等不下去了。
樓星瀾打了交管局的電話:“老陳,立交橋這邊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