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感到委屈,柔聲說:“二爺,我……”
齊陽忽然想到什麼,忙打斷仙兒,急切地問:“甘姑娘呢?她沒事吧?”
靈兒聞言就要進屋,卻因仙兒下面的話生生止住了步伐。
仙兒生氣地說:“她都把您害成這樣了?您還這樣記掛著她!”
“別胡說。”齊陽虛弱地說,“甘姑娘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身陷險境。”
“可您是因為她才受傷的。”仙兒堅持道。
“那是我技不如人,和她沒有關係。你別再這麼說,若讓她聽見了不好。”齊陽的聲音裡透著疲倦。
靈兒心中難受,齊陽怎能這樣想?仙兒說的沒有錯,是自己連累了他。靈兒輕輕地走了進去。
齊陽臉色仍舊蒼白如雪,他的雙眼輕輕閉著,直到察覺到有人靠近,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來人。他認真看了一下,才看清是靈兒。
“齊陽,你沒事吧?”靈兒輕聲問。
“在下好多了,姑娘可有受傷?”齊陽關心地問。
齊陽的聲音不似適才那般虛弱,靈兒卻從他的眼底看到深深的倦意,知道他此時定是強打精神與自己說話。靈兒心疼他,便不敢多與他說話,把滿腹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只應道:“沒有,我很好,你別擔心。”
齊陽輕輕地“嗯”了一聲,對靈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靈兒見齊陽左手露在被子外,邊想著仙兒姑娘終於捨得鬆開手,邊把齊陽的手塞回被子裡。沒想到這一碰觸,發現齊陽的手掌冰涼如鐵。靈兒心裡一疼,情不自禁地用雙手包裹著他的手,為他取暖。齊陽的手掌有薄薄的一層繭,但摸起來卻不覺難受。
齊陽感覺到手上的溫暖,睜眼一看見是靈兒,又合上雙眼,慘白的臉上竟然微微泛紅。
靈兒被齊陽一看,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忙鬆開手,給他蓋好被子,解釋道:“覺得你的手好涼,所以……”靈兒尬尷得滿臉通紅,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就要燒起來了。
齊陽沒有再睜眼,嘴角卻微微上揚。
靈兒突然想起自己熬好的藥汁,便道:“對了,我熬了補血養氣的湯藥,你喝了藥再休息吧?”說完,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旁的仙兒把一切看在眼裡,妒忌地看著靈兒匆忙離去的身影。
靈兒很快就把藥汁端了進來,可她卻喚不醒齊陽。
“二爺怎麼了?”仙兒焦急地問。
“他昏過去了。”靈兒見仙兒擔心的模樣,補充道,“流了這麼多血,數日昏迷不醒也很正常。他能夠這麼早甦醒,即使只有一小會兒也已是很好的情況了。”
仙兒走到齊陽的床邊坐下,再次緊緊握住齊陽的手並挑釁地看著靈兒,像是在向靈兒宣佈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