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岸沒有說話,直接將手機扔到了旁邊。他看了看外面的車道,不耐煩地朝司機吼道:“你沒吃飯嗎,開快點兒!”
司機無端端受災,不敢生出絲毫怨言。敖總一向是位謙和有度的上司,發這麼大的火,他猜測,肯定發生了大事兒。
於是,他本著老闆的命令就是聖旨,腳底油門一踩,也不管紅燈綠燈了,直接將賓利廂式轎車開出了法拉利FI方程式賽車的感覺。
…………
堯光欣賞完自己的表演,沒來得及發表感慨,就被雷獸催著趕緊回臥室,準備下一場演出。
“他要快回來了嗎?”
“是啊是啊,還有十分鐘就到了。你快去割脈!”
雷獸現在恢復了兩層法力,對敖岸的靠近便有了感知能力。
堯光沒有多說,往床上一躺,拿起水果刀就往手腕一割。
傷口很深,一股鮮紅的血液轉瞬間便留了出來,浸溼了身下的淺粉色床單。
“呀,堯光,你怎麼割這麼深?”雷獸看到傷口,擔心地問道。
“沒事兒!又沒割到動脈,短時間死不了的。”堯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蒼白起來,不過,她看到雷獸擔心的神色,不由開起了玩笑:“再說了,你也不會讓我死的,對吧!”
“當然!”雷獸狗耳朵一轉,似乎聽到了聲音,然後朝外跑去:“回來了,你挺住啊!”
堯光看著天花板,開始慢慢醞釀感情。
敖岸進屋的時候,將手上的公文包隨後一扔,便要準備開口,不料褲腿被突然衝過來的雷獸給咬住了。
“老婆?”敖岸沒有搭理雷獸,拖著醜狗朝裡走。
然而,堯光不在客廳,餐廳也靜悄悄的。
家政難道下班了?堯光已經吃了晚飯了嗎?
敖岸正準備轉身,那隻不愛叫的法鬥犬終於汪汪兩聲,在他和走廊上來回跑。
敖岸覺出一絲不對勁,趕緊朝臥室走去。
“老婆!”
他看到了什麼?
只見堯光慘白著一張臉躺在他們的新婚大床上,而她的身下,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敖岸,我死了,你就解脫了!”
“不!你胡說什麼!”敖岸不敢觸碰堯光,也不敢去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傻,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劃開手機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堯光也是沒了力氣說話了。雖說死不了,但流了這麼多血,她依然覺得自己有些恍惚起來,依稀間,她似乎又看到了敖岸那張猙獰的面孔,以及雙手死死掐住脖子時,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
接著,畫面又一次切換,她沉到了海底,窒息感消失了,換成身體被折磨到五感全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肢解,被一塊一塊扔進了熔爐;再接著,她飛上了天,是腦袋飛上了天,看著被炸彈炸得血肉模糊的軀體,終於陷入了永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