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義一條條讀下去，二狗子的老臉都紅透了。
自己平時隨便瞎編出來忽悠人的，現在被老熟人看到了，還當著自己的面讀出來，太尷尬了。
“怎麼！還不好意思起來了？把治下百姓當成自己的莊稼一樣定時收割，這不就是你經常掛在嘴裡說的嗎?”
“沒想到啊，你二狗子也開始立言了！”
“哈哈哈……”
司馬義念著，也忍不住笑道。
“我也是從聖賢書上學的，也許妖人之中，也有其他愛讀聖學書的，也說不定。”
那本《驢學》太讓人尷尬了，二狗子還想抵賴。
“呵呵，就算這本聖賢書當不得真，在驢將軍治下的管理方式，跟三陽郡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可是在你的三陽郡郡長住過兩三年的，天底下這樣的地方還真沒有。”
“還有，你的妖人大軍，和三陽郡士兵有一個共同點，也露餡了。”
“還有哪裡？”
二狗子感覺，自己偽裝了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看出來，現在落到司馬義眼裡，怎麼全都是破綻。
“你帶出來的兵，都不會劫掠，這可是有違尋常兵法教義的。”
“這麼多破綻加在一起，還不能證明你是二狗子嗎！”
司馬義揭穿二狗子的真面目，順便將那本《驢學》又揣進懷裡。
剛開始他發現驢將軍不是自己對手，也曾膨脹過，以為自己真的實力大進了。
不過後面發現那些蛛絲馬跡，歸納到一起，對面的驢越看越像是二狗子。
再加上，他上次在邪修城，就見識過二狗子幻化成別人的本事，現在幻化成一隻驢，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傢伙，總是能玩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花樣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還要繼續當你的驢將軍嗎？”
“我現在是妖人之光，是整個妖人的希望，眾望所歸，我要是不率領他們，以後又會有其他妖人來搞事。”
“我打算帶著他們退到萬妖國邊境，找一塊適合的地方，長期駐紮下來。”
兩人在這座小山上聊了一會，便又打打殺殺，回到大軍陣前，驢將軍吐了一口血，退回妖人軍中。
“將軍！你沒事吧?”
馬明等人扶著驢將軍，有些心疼的問道。
這些天裡，大家都眼睜睜看著驢將軍一次又一次受傷。
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失敗而嫌棄，反而對他的敬仰更深了。
驢將軍本來可以一走了之，但為了他們這些部下，一次次抵負傷吐血。
“我沒事，大家小心點，不要被司馬義的紅眼珠子看到……噗……”
二狗子說到這裡，原本虛弱的身體，又噴出一口血來。
“撤……”
“護住將軍，咱們撤！”
馬明扶著驢將軍，指揮妖人大軍往後撤退。
妖人大軍撤退中，人人都低著頭，不敢與司馬義對視。
他們自認為八字肯定沒有驢將軍硬，更加扛不住司馬義的紅眼睛。
對面的人族大軍，追到邊境之後，也不再繼續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