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爾等不遵守規矩就必然得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若不然方圓何畫?”蠻岫眼神陰沉下來。說實話,他十分擔心血翎皇會不服管而大打出手,爭端再起那麼於**來說損失也是不願意接受的。
更何況血翎皇向來蹤跡莫定神秘莫測,就算蠻岫執掌大批軍隊也不知道血翎皇何時經營了這些黑衣人手下。這次血翎皇偶露崢嶸,更像是一個訊號,證明他暗中醞釀著自己的事業已經到達可觀的地步。
“若是一視同仁,我自然可以欣然接受。”血翎皇淡笑道,“破財免災,我血翎甘願繳納黃金十萬兩重建這片區域,於此同時徭役賦稅聽從調遣,法定十之三漲至十之五。如何?”
蠻岫皺了皺眉頭,他眼睛看似不經意間掠過夜無仇這邊,可實際上在夜無仇看來這不過是來源自己人的暗示。
“如此則頗為完善。”蠻岫道,“眾將士聽令!”
只見有官銜的將士紛紛單膝跪地應和道。
“將各個家族勢力登記在案,此次話不妨放在這兒,畢竟法不責眾,不能將所有人嚴懲,但是對隕神淵古劍冢地圖爭奪所造成的群眾影響是深遠的,爾等荒郊野外殺人越貨無可厚非,可卻是萬萬不該在自己的家園肆意毀壞!皮之不存毛將附焉?忘諸位可以理解!”蠻岫這等看似頭腦簡單的武夫卻說出這樣有理有據大義凜然的話,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血翎皇淡笑道:“千萬不要有所遺漏!”
他這樣說著,視線落在夜無仇這邊,看著他的模樣,夜無仇恨不得將其抽筋剝骨,自己數位騎士殞命於他的手底下,此仇讓人怎能飲恨吞聲?
蠻岫瞥了眼這邊回應道:“這是自然,陳副官,你去將那邊的人馬登記一下。”
陳副官得令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夜無仇的身邊,而老頭就在夜無仇半身掩映的身後。
陳副官若有深意地眨了眨眼,在身位交錯的掩護間,夜無仇驚奇地發現他伸出手掌,而掌間似乎握著什麼東西。
老頭不動聲色地接了過去,旋即笑道:“陳副官,我等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只不過一時利慾薰心去打起了這地圖的心思,您可得寬大處理啊。”
陳副官扭頭看了眼蠻岫,隨即道:“若是爾等表現良好,積極繳納重建的費用,定然會寬大處理,畢竟都是陛下的子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沒必要趕盡殺絕。”
如此說著官場上的套話,陳副官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老頭,而老頭則眼觀鼻鼻觀心。
就在此時,血翎皇的聲音再度響起:“若是我說這些人本是外來的,你們該怎麼做呢?”
夜無仇心中頗為憤慨,這個血翎皇處處與自己為難,若是有朝一日他犯在自己手裡,定然要他好看。
“哦?還有這等事?”蠻岫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如何確定他們是外來的呢?”
血翎皇傲然屹立,此時的他仍舊不慌不忙風度翩翩道:“自然有我自己的途徑,就像我的這些部下,你不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嗎?”
蠻岫死死盯著血翎皇意味深長的笑眼,隨後暗地裡嘆了口氣道:“那便現場讓他們繳納足量的的錢財,畢竟所有的懲罰都是以重建被摧毀的建築為基礎的,如若不然豈不是得彤彤統統抓緊天牢大刑伺候?”
血翎皇仍不依不饒道:“理是這麼個理不錯,可外地來的人不值得盤查嗎?要是他們是玉衡國的奸細,豈不是遺害深遠?為了我們尊敬的陛下,還請將軍仔細盤詰。”
蠻岫麵皮抖動幾分道:“此話倒是在理,他們接下來便是軍隊的犯人,待細細審問若無大罪方可釋放,這點就不勞血翎皇操心了。”
“那就好,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血翎皇微笑問道。
“請便!”蠻岫同樣以微笑予以回應。
如此,血翎皇便率領眾多黑衣人堂而皇之離去,蠻岫翻看著呈上來的冊子,只見血翎皇在其聯絡地址上寫著赫赫有名的幾個大字——天王府。
蠻岫麵皮劇烈抖動幾下,卜端良地界有四王以“義薄雲天”命名,而血翎皇此刻署名天王,難道他歸順了天王?難怪這般底氣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