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究竟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還是老年痴呆?誰是你女兒!”花兮幽幽說了一句。
“你這個不孝女。”花國道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惡狠狠的瞪著她,厲聲道:“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就一輩子要受我的管教!我打你是天經地義,不要說是一鞭子就是今天把你打死在這兒都是應該。”
花兮冷笑,這就是她的父親,一個只有在教訓她的時候,才會存在的父親。
跟這種人爭辯都是在浪費唇舌。
秦南爵聽著冷哼一聲,撿起地上掉落的鞭子,拿在手裡握了握。
反手一個漂亮的甩尾,在空中打出一個漂亮卻冷厲的弧度,聲音之大令人不由得一顫。
狹長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如若深淵,冰寒的射向了花國道。
花國道被駭住,當即後退一步,下意識的防備著,“你……想幹什麼?”
獵豹一般的盯著他,“我秦南爵是個粗人沒讀過幾天書,但有句話卻記得清楚,花總知道是什麼嗎?”
花國道心中閃過不詳,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秦南爵慢悠悠的,一字一頓從薄唇中吐出。
他每說一個字,便會上前一步,就像是戲弄獵物的雄鷹,不一下子咬死,而是慢慢的從心理上折磨。
“……你想幹什麼?”花國道畏懼的後退。
秦三爺商場上活閻王的名頭從來就不是虛的,傳聞在談判席上,但凡是他冷下來臉來,對手不要說是談判了,連說話都能被嚇破了膽。
“啪”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打在他的身上,皮開肉綻。
他的手勁兒要比花國道大得多,打下去的力道也重得多。
花國道已經步入老年,一鞭子下去臉色都白了,“噗通”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秦南爵丟開鞭子,彎腰將花兮攔腰抱起,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花國道,“滾。”
在兩人走進臥室後,花國道在保鏢的攙扶下站起了身,眼神狠厲的瞥了眼臥室的方向,“走。”
花小宇見此,一蹦一跳的也進了臥室。
秦南爵將花兮放到床上,聽見身後傳來的小動靜,轉過頭去,“矮土豆,把醫藥箱拿來。”
花小宇萌萌的“哦”了一聲,出去找醫藥箱。
花兮的鞭傷主要集中在後背上,秦南爵讓她趴到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鞭子打的最嚴重的地方已經出血,血水凝結粘住了衣服,白皙嬌嫩的肌膚上血痕顯得尤為刺目。
秦南爵退到一半陡然就停下了動作,咬牙堅持的花兮感覺他停了下來,疑惑的轉過頭去,卻一下子撞進了一片深海中。
她看到他的眼中盛滿了疼惜。
他問,“疼嗎?”
花兮頓了下,明明很疼卻在他的注目下搖了搖頭,“不疼。”
“傻女。”他低罵,“在老子面前不是能耐的很,他打你,你就站在那兒捱打!”
花兮抿唇,半斂著眸子,“那老畜生不是說了,怎麼說我都身上都流著他的血。”
她對這個父親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但終究……存在著扯不斷的血緣,他對她無情無義,她卻做不到對他動手。
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半分長進都沒有。
秦南爵不屑一顧,“不過就是一顆精·子的事兒,那老傢伙不過是在爽到的同時做了件人事。”
花兮:“……”
怎麼什麼話到這男人口中,都會變個味道。
小傢伙抱著急救箱“蹬蹬”的跑了過來,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動作。
秦南爵開啟急救箱從中找出剪刀和藥用酒精,輕手輕腳的給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