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趙成就聽到手底下的標師在談論,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一個標師認識那掉落出來的東西,說是那東西名為“開針”。
開針是什麼?
是井鹽煎鹽的工具。
上為木柄,下為鐵針。
趙成想了想,最近沒聽說哪個地方新出了鹽,為了確保事情的真實,隨後他特地就近從朝圜閣打探了訊息。果然,近日朝廷並沒有在江州發現新的井鹽。
所以,這是有人揹著朝廷私自開採井鹽,販賣私鹽。
只是,為什麼對方要讓他們押,而不是自己派人運送以便更保密,這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趙成就把這件事給遞上了朝圜閣上層,這才到了筆硯生手裡,筆硯生一得知訊息就馬上來找白小笙。
白小笙將信紙放下,說道:“私鹽利潤極大,雖然”
白小笙手指食指指了指天花板上方,繼續道:“有些時候不做人,但有句話不得不說,在這位繼位以來,延和朝百姓的日子確實是越來越好。”
百姓日子越來越好,當然相對來說就有人會不好,那就是商人和官員。
他們行動謹小慎微,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那地裡的一抷黃土。
能在這風口浪尖的情況下冒險開採井鹽,對方肯定是極需要銀錢。
筆硯生挑眉,“所以?”
白小笙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說道:“所以,這件事很有可能有什麼……”
白小笙話未說盡,眼底露出興意,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送給朝圜閣的“禮物”。
前腳頭疼,後腳就主動送上把柄,白小笙高興地站起來,說道:“再多派兩批人去到江州,檢視具體情況,注意不要露出馬腳。”
筆硯生點頭,“確實需要多注意些。”
“走,今兒日子好,喝酒去。”
筆硯生還沒回過神就被白小笙扯了出去,腳步都還沒跟上,差點摔倒。
“你個矮坨坨,揪我衣服幹什麼!”筆硯生脫口而出。
白小笙臉上的笑意一僵轉過頭看向筆硯生,他臉上還維持著剛剛的笑容,只是僵硬了後看著十分怪異,若是天黑,下巴底下再打個燈,跟大家對鬼的刻板印象沒啥區別。
嚇人得厲害。
筆硯生彷彿炸了毛的貓,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急忙解釋道:“我,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呢!”
白小笙的嘴角剛有變動,筆硯生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揮手說道:“喝酒,下次,我先去安排人了!”
直到筆硯生沒了身影后,白小笙僵硬的笑容這才恢復正常,“呵,誰是矮坨坨,你全家都是矮坨坨!!”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堂主,白小笙對他十分認真的問道:“我矮嗎?”
堂主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
整個朝圜閣誰不知道,矮這個字是閣主的禁忌。
他就是個路過的,筆大人惹下了債可不能自己背啊!
救命,誰來救救自己!
作為朝圜閣“閣花”,他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