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酒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被你們如此暴殄天物?不喝的話能給我喝嗎?」伊力亞斯無可奈何地說著,飛速搶下了齊遇手中的那一瓶,一仰脖,直接倒進自己嘴裡。
段封塵淺嘗了一口流到嘴邊的酒,覺得香甜,立刻去地上找到一瓶還沒有被人開過的,佔為己有。
李楷仍杵在那門口,滿頭的霧水與酒水,他抬手把被酒浸溼的頭髮捋到腦後,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喝酒慶祝。」馬克的回答過於簡潔明瞭,一邊的南東遂進行了補充說明:「我們慶祝贏球,慶祝新組裝的球館,慶祝瑪莉的加入。」
李楷剛想做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就被那不懷好意的伊力亞斯給拽了過去,後者拿起一隻酒瓶直接懟進他的口中,勸道:「別說了,喝吧!」
生怕他一不當心懟掉自己的門牙,李楷極不情願地張開了口,淺嘗一下……
嗯?味道似乎還真的不錯!?
於是,同人隊離那集體陣亡,又只差這最後的一步之遙了……
大約十分鐘之後。
當宗政正宗再次推開這間更衣室的大門,一股濃郁的腐敗氣息便迎著他的面龐撲來。他微蹙了眉頭,凝神觀察起屋內的狀況。
氣氛消極,像是事後。
宗政正宗不知道先前發生過什麼事,也不知道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強森教練、瑪莉和南東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來的這幾位,則是或躺或坐地擱那繼續買醉……
「我不行了,真的……你放過我吧……」李楷捂著不太舒服的上腹,拒絕了伊力亞斯的組隊請求。
伊力亞斯似沒聽見,壞笑著勾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饒地說:「你小子才喝幾口就不行啦?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李楷兩頰微紅起來,不耐煩地推開他:「我都已經……幫你喝了一瓶了……」
「呵呵,你這瓶酒我可是一直都替你拿著,壓根就沒喝完好不好?」伊力亞斯說著,還來勁地拿起那半瓶酒,故意在他面前晃了又晃:「你自己說說看吧,是不是該負責到底,把它喝完?」
宗政正宗站在高位,雙手環胸,俯視著李楷;只見他竟再一次信了那伊力的邪,接過酒瓶,毫不猶豫地灌進嘴裡……
一旁的伊力亞斯立即啪啪啪地為他的勇氣和實誠鼓起了掌。
好不容易喝完了最後一滴的李楷,面頰上的紅色又深了幾度;他暈頭轉向地甩掉空酒瓶,雙手牽強地撐住地面;看這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大概還能再撐個五秒左右。
宗政正宗不忍直視,乾脆將這李楷放倒在地,後者倒也不抗拒,直接換臉貼上了那不怎麼幹淨的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等他清醒來以後,會不會想打死我啊?」伊力亞斯放蕩不羈地笑出聲來,看起來是一副很想被打死的樣子。
宗政正宗不滿地白他一眼,道:「你就不會找個酒量好點的人陪你喝?」
「哈哈哈……我們隊還有酒量好的人嗎?」
「我看馬克的酒量就很好啊。」
「靠,他那已經不能叫酒量好了,那簡直……是海量啊!我就從來沒有見他醉過,和他喝,我不是找死嗎?」
角落之中,沉默不語的馬克西姆獨自沽酒而飲。
果然,無敵,才是這世上最寂寞的演出。
宗政正宗無奈地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繼續聽伊力亞斯跟這掰扯……
「像齊遇那種,一杯就倒的小屁孩兒也很沒勁。哈哈,還是我們家的小李最有意思了。聽話,酒品好,一灌就倒!哈哈哈,我不找他喝找誰喝呀?」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哦對了,還有那個段封塵也絕對不可以。那小子喝多了簡直就是一匹野馬啊……」伊力說著,擺出了一副招架無能的誇張表情。
宗政正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玄妙,遂問道:「所以……段封塵他人呢?他之前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這一問,可是把伊力亞斯給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