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直接被龍驤問懵了,他看了看身邊張紘與諸葛瑾,兩人都蹙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您是”
“呵呵.”
龍驤笑呵呵不置可否,打量眾人一番之後,目光落到諸葛瑾臉上。
意味深長說道:“劉皇叔素有仁義之名,他欲‘迎天子、還舊都’,若是眼看他被曹操所滅,誰來豎起大旗匡扶漢室?令弟孔明在皇叔麾下任軍師,子瑜以為皇叔能成大事否?”
“啊?”
諸葛瑾不禁一愣,而後如實答曰:“舍弟與我多次通訊,劉皇叔的確是難得的明主,不過龍將軍能征善戰,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您如此雄才大略,是打算與劉皇叔合作,還是”
“呵呵,高處不勝寒吶。”
龍驤打斷諸葛瑾,一臉嚴肅看著眾人,正色說道:“我親眼看到袁術起高樓、宴賓客,也親眼看到他樓塌人散,能成一方諸侯我已知足,但國仇家恨都系曹操一身,我與他勢不兩立。”
“將軍之意,我已明瞭。”
張紘暗中龍驤人間清醒,他捋著鬍鬚直點頭,跟著又提醒:“只是曹操吞滅袁紹,實力已今非昔比,您想聯合劉皇叔抗曹,這難度不可謂不大,此時曹操發兵南陽,意在剪除皇叔羽翼,將軍打算怎麼辦呢?”
龍驤正考慮如何回答,張昭突然搭話善意提醒:“龍將軍,昔日孫仲謀欲經水路偷襲許都,您這兩年在淮南造船練兵、水軍初成,難道也效仿其走水路偷襲許都?不過要趁曹操外出作戰偷襲,只是咱們兵少未必有用.”
昔日孫權被困在壽春,張昭情不自禁就代入進去,他忘了龍驤沒孫權那麼弱。
張昭雖然積極獻策,但他話中之意有明顯悲觀,聽得身旁張紘、諸葛瑾都蹙起眉頭,就連魯肅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子敬。”
龍驤突然叫住魯肅,言曰:“曹操只派出曹仁,主力尚在中原未動,所以我這邊也不能動,但你必須要動一動了。”
“我動?如何動?”
魯肅臉帶詫異指了指自己,張昭、張紘、諸葛瑾也齊刷刷看過去,他們非常期待龍驤如何出招。
龍驤嘴角一揚,沉聲說道:“呂蒙率水軍西去,他偷襲荊州無所謂,若到樊城圍攻關將軍,說明孫權已與曹操沆瀣一氣,你得去牽制住這位老對手,給關將軍減輕一些壓力。”
“我明白了。”
魯肅捋須肯定,“我馬上領五千水軍西進,孫權見到咱們的水軍已成規模,必然會讓呂蒙撤回豫章防守,那樣便能為關將軍退一路敵人。”
“五千不夠.”
龍驤急忙擺手否認,一本正經說道:“情報傳遞有延遲,即便子敬兵臨豫章,孫權也不能及時喚回呂蒙,所以要做好他已北進的考慮;
而且孫家水軍戰鬥熟練,咱們的水軍卻未經實戰,五千水軍根本翻不起浪花,你既是我們的水軍都督,就把兩萬水軍都帶上,好好與呂蒙較量一場,即便伱們只是打個平手,也足以讓孫權睡不著。”
“全帶走?”
魯肅歪著頭看向旁人,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卻看到眾人同樣的表情。
於是反問龍驤:“我若把水軍全帶走,雲起拿什麼去襲擊許都?”
“子敬儘管去,你能退一路是一路,關將軍擋住曹仁希望就多一分,至於偷襲許都不在兵多,而是怎麼鬧大動靜來,再說水軍也不能攻城,我用貨船運兵足夠了,也可以保持水路機動性。”
龍驤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我省得了。”
魯肅鄭重點頭,他聽懂了龍驤用意,應該是擾騷為主,但又忍不住提醒:“咱們再次分兵作戰,你千萬小心。”
“子敬把心放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