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天水泥地面覺得很舒服,馮忠打算把現在住的曹性家,也收拾收拾準備鋪水泥地坪。
龍驤喝完一碗,趁著馮忠去添飯的間隙,便問馮妻和兒子在忙什麼。
聽完馮忠的回答,龍驤直接叫停道:「忠叔,快讓叔母和嚴弟別忙活了,你們明天就搬回原先的新房去住。」
「主簿府完成修繕,最快都要十幾天,她們現在就等不住了嗎?危房都要去住?」
馮忠滿臉詫異。
龍驤輕輕擺手:「我的主簿是魯子敬,主薄府最好還是子敬去住,他原來那幾十個隨從,很多都在住在外面呢,給他單獨一座府邸,正好全部都能安置。」
「不是...」
馮忠聽得一怔,嚴肅地提醒龍驤:「如果子敬先生搬去主簿府,你打算把橋家人安頓哪裡去?
如果是那座更大的國相府,十天半月都修繕整理不出來。
另外橋家母女相貌非凡,置於別處容易出事,就是住在這合肥一號,我晚上都提心吊膽...」
「不用那麼麻煩,讓橋家人搬進軍司馬府,反正護衛、丫鬟都是現成的,根本不需要重置,也能省去忠叔的擔憂。」
龍驤表面雖然義正言辭,內心還是打起了小算盤。
把橋婉放在眼皮下,一來可以加以保護和照拂,二來也覺得能近水樓臺。
即便得不到佳人,最起碼還能養養眼。
馮忠吞了吞口水,看著龍驤小聲問:「雲起莫非...」
龍驤搖頭糾正:「忠叔別誤會,我們都要從後宅搬出來,軍司馬府前庭還有幾間空房,住下我們綽綽有餘,而且子敬很快就會搬走。」
馮忠還以為龍驤開竅,沒想又是「捨己為人」,於是臉上有些不快:「雲起既然無意,何必這般謙讓,豈不是鳩佔鵲巢?」
「畢竟出身有差距,我不喜歡強迫別人,再者橋將軍對我有恩,讓他家人住好點也沒什麼。」
龍驤匆匆解釋幾句,然後又抱著粥碗喝起來。
在那個沒什麼配菜的時代,一天兩頓主要靠主食飽腹。
「哦...」馮忠輕輕點頭。
剛才與龍驤的簡單對話,馮忠透過回味領悟了弦外之音。.
龍驤似乎對橋家女兒有意,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馮忠心說這才正常,橋家兩個女兒都有國色,如果對她們都不動心,可能身體真有問題。
馮忠原本還打算等合肥開市,尋個遊方的郎中給龍驤看看,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雲起,剛才你說這事兒,跟老唐、子敬先生說過了?」
「沒呢,是剛才見夫人臨時的決定,我等會要與子敬去城外,這搬家之事就交你去辦。」
「我辦事,你放心,等會我去尋個馬車來,下午就把她們送去府上安頓。」
「忠叔想得周到,我這便回府交代一番,你搬家時順道問問府中的丫鬟們,勻幾件乾淨衣服給夫人、小姐,橋家的行李、隨從都給李屯帶走了...」
「沒問題,雲起的心可真細。」
「這還細?我走了。」
哪裡是我心細?是有人主動開口要。
龍驤快速喝完,把粥碗放在桌上,然後起身向馮忠抱拳辭行。
馮忠看著龍驤的背影,欣慰地捋著鬍鬚點頭。
魯肅要搬去主簿府,也不能讓唐虒、曹性繼續住軍司馬府,省得龍驤想做什麼不方便。
既然自己要搬回原來的新房,現在的房子住唐虒、曹性兩個獨人綽綽有餘。